r /> 谢安见余飞出来,还不等余飞开口说话,就先深鞠了一躬说到:“老夫感谢余小哥仗义相助,保我唐王平安。”
谢安口中的唐王自然指的是邵敏,他来过来的路上,已经通过传话士兵大致了解了情况。之所以先到余飞这边,一是因为此时的邵敏杂事缠身,也没时间接待他,二是他也想从余飞这里了解一下事件细节。
余飞急忙上前扶起谢安,然后招呼他一起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谢安也没急着询问,而是先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余飞的身体状况,发现并无大碍,才向余飞道明来意。
余飞听完谢安的话后,对他说到:“姓霍的应该已经离开了,邵纯溪的兽化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段。可惜没能救下邵纯溪。”
谢安叹了口气回应到:“命该如此,可能注定他逃不过此劫,余小哥也不必自责。”
然后余飞又把邵纯溪临终前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了谢安,谢安闻言也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关于鲛人的信息,我也只在书中见过。霍贼利用沈流云做什么实验,实在不好断言。但观其行事风格,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只能日后多加防范了。”
然后谢安又和余飞聊起了邵敏的情况,余飞说到:“谢老应该早就看出唐王所患乃是幻想之症吧。”
谢安回答:“是,之所以让你去,是因为你对于唐王来说,是陌生人。此病只能逼她自破心防,解开自己封锁的记忆。我是她的老师,她再熟悉不过,所以这点我很难做到。只有寄希望于小哥你。”
余飞闻言继续说到:“现在心防虽破,记忆也回归正常,但一夜之间连续遭逢巨变。我担心她会出问题。”
谢安点头认同,叹了一口气说到:“她现在将悲伤压在心底没有爆发出来,已是难得。由此也能看得出她还是在尽力保持冷静。至于心中的伤痕何时可以恢复,那就看时间和造化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谢安就让余飞先回医馆,余巧在医馆也有些担心他。而谢安自己则准备去见新任唐王邵敏去了。
余飞回到医馆,发现余巧和李青青正在亭子里坐着发呆,今日谢安不在,自然也不会开馆诊病。两人见余飞回来,一下就来了精神,虽然早上来通报的人已经告诉她们余飞没事,但昨夜唐王府的变故,还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了她们这里,说完全不担心也是假的。余飞一夜未眠,加上身体还有伤,安慰了余巧几句,就回房休息去了。
接下来几日,余飞就有些无所事事了,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再做一些简单康复锻炼,谢安白天也都在王府那边,晚上回到医馆,就给余飞扎扎针,帮助余飞加快恢复。
这日,谢安回来后给余飞带了一个消息,邵敏明日就会举行继任典礼,而地点则选在了上次余飞救她的那个断崖附近。
余飞闻言微笑了一下,对谢安说:“我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明日就启程去皇城。”
谢安一愣,问到:“你不去参加继任典礼了吗?”
余飞笑着回答:“不去了,以前有个道人给我说过,相聚是缘,今后我们定然还有相聚时刻。”
谢安没有继续劝余飞,而是沉吟了一下,开口对余飞说到:“唐王让我回王府,她现在身边急需辅佐。虽然名义上她继位了,但是还要上表皇室。看样子我这医馆定然也是开不下去了。”
谢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你把青青带走吧。自由自在的生活更适合她。”
余飞会意,唐王府的事情并未完结,那姓霍的是否还会回来,谁都不知道,与其让李青青进王府,还不如让她跟着自己去皇城来得稳妥安全。
余飞想通后也点头同意了,谢安见余飞同意,心情顿时大好,让余飞在这里等着,自己则往屋里跑去,不一会儿就拎着两个酒坛回到了亭子。
“今日我们不分长幼,只以兄弟论。来,陪大哥不醉不归!”余飞大骇,这酒他可是难以消受,早知道就不说自己已经好了。。。也不行。。。自己身体好没好,谢安不是一眼便知吗。。。看着谢安兴致勃勃的样子,余飞暗叫不好,今天看样子是跑不掉了。
今夜的月色特别好,院子里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唉声叹气。李青青和余巧则在一旁掩嘴偷笑,好不热闹。最后还是余巧和李青青把不省人事的谢安扶回屋里,余飞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