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摇头,“你无非是单相思,既然安和幸福,你又何必去打搅她,祝福她,成全她,才是对她真正的好。”
“不,他们之间不会长久,我要让安和选择更好的男人,按照太子妃的性子,一定会选择最好的,我说得对不对?”
迦辰看着沈言的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
沈言稍微默然,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资格去怪迦辰?
一切选择在于安和,如果她对秦世子坚定,这份关系,是迦辰撬不动的。
“不管你怎么做,不要伤害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自然,我要让她快乐,让她满足。”
迦辰眼里闪烁着自信,虽然他声音压得很低,可秦世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这边看过来,眼眸不禁沉了沉。
可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面上是一贯的谦逊温柔。
迦辰的目光扫过楚泽,又落在沈言的脸上,唇角透着一抹意味深长。
画舫已经驶到了出城口,缓缓停靠了下来。
这一次游玩,算是结束了。
岸畔停留了许多轿子,王公贵胄纷纷下了画舫,尽兴归去。
“皇儿,记住母后的话,你再冷落巧夫人,也要以子嗣为重。”
皇后叮嘱楚翊。
楚翊眉头蹙了一下,也只好道,“儿臣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当以大业为重,儿女私怨,又算得了什么。”
南姝踏上小轿子,朝他嫣然一笑,放下了帘子。
那样妩媚动人的笑意,让楚翊心中起了波澜,喉咙又是一阵燥re。
不过,他也只是沉迷于南姝的美貌,对她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单论长相,南姝是唯一能够与沈言媲美的女子,他得不到沈言,南姝多少可以弥补他一些憾恨。
凌风道,“殿下看起来对南姝姑娘有些上心,不如纳到太子府里来。”
楚翊踟蹰,“再观察一些日子吧。”
南姝到底是笙玖乐坊的人,那个地方沈言也经常去,和神秘男子约会,说不定南姝和幕后有着什么关系。
所以,他要多留一个心眼儿。
沈言正要离开,庆阳公主来到她的面前,“沈言,你这一次让我难堪,我记住了。”
沈言微微颔首,“公主自己口不择言,随意给人扣帽子,还怕人指出来吗?”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帮安和,就是故意与我过不去,你成心的。”
庆阳冷笑。
沈言静静道,“不帮她,难道要帮你吗?”
庆阳咬牙切齿,“好,你自己选择的路,你不要后悔。”
她剜了沈言一眼,这才走开。
沈言没有什么情绪,她和庆阳,早就结仇,况且多一个仇人,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等回到太子府,却看到冯妈面带焦急地从小厢房出来。
沈言心一紧,“发生事了吗?”
冯妈一拍膝盖,“哎哟,娘娘,您总算回来了,小郡主突然发起了热,奴婢将冰放在帕子里,搭在她的额头上降温,可一个时辰了还降不下来,奴婢这是要去请大夫呢。”
沈言匆匆进入小厢房,舟舟手里拿着小玩意在折腾,神采奕奕,果果却闭着眼睛,小脸上褪去了血色,嘴唇也泛着白,沈言一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热得厉害,这分明是病得不轻啊。
“兰,去请谢公子来。”
沈言吩咐,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
冯妈叹了一声道,“奴婢也没有意料到,小郡主突然就病了,夏日偶尔有凉风,可奴婢从来不敢疏忽大意,谁知道……”
冯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孩一直不生病是不正常的,难得生一次病,排清体内毒素,是好事呢。”
虽然是这样说,沈言面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话再好听,可难过的是她的孩子,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绞一般。
听说小郡主病了,谢雁初很快就赶来,可他面前,却多了一抹尊贵高华的玄衣身影。
墨君逢抿着唇,眼里一派漆黑,将小郡主抱了起来,发现她的小身子烫得厉害,他愁眉不展。
“快治。”
谢雁初一番望闻问切,道,“小郡主是发烧了,大概是先前喂养得太好,有病来袭,便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