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办的,一咬牙就过去了。
如果再请一众亲朋好友,他可能真宁可离家出走。
直到中午,江行雪看到民政局的门牌,才知道杜羡话中轻飘飘的“出门”,是要和他登记。
他坐立难安,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反复确认:“我们真要结婚吗?”
“为什么这么问?”杜羡推开民政局的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江行雪纠结地说:“我以为你会和家里提议一下……以后可没法反悔了,除非我俩离婚。”
杜羡和他道:“其实,当时我答应会和你结婚,我妈特别惊讶,她以为我会和她死磕到底,和以前一样搅合个不欢而散。”
江行雪愣愣地看着他,杜羡继续讲:“要说我不乐意吧,还真有点,可往好处想一下,比起以后被催命一样地劝着找对象,不如这次干脆结婚好了,反正我对恋爱没任何想法。”
江行雪不懂:“没想法?为什么?”
他以为杜羡虽然暂时妥协,但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退掉,拿婚姻赌气怎么可能赌一辈子,那么优秀的人,理应对爱情存有美好盼望。
“没想法就是没想法,有比谈情说爱更有意思的事情等着我忙。那方面一直比较空白,也不打算填满。”杜羡说,“没劲。”
杜羡见江行雪欲言又止,问:“你不会这时候反悔了吧?你想反悔的话,我举双手支持。”
横竖是自己不肯主动翻脸,他这样,江行雪也如此。
江行雪嘟囔:“我没什么想法,有点迷茫而已。”
杜羡嗤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凑合过呗。”
在民政局排队的人很多,一时半会轮不到他们,他们便在等候区聊起来了。
江行雪支着头,说:“我还没好好地看一下山外的世界,没见够新奇东西。”
“家门口的草坪是马尼拉运过来的,贴外墙的石材是沙特阿拉伯输送的,就连你刚才走路不老实,踢了一脚的沙石都是日本产的,你回去以后仔细逛逛?”杜羡勾起嘴角。
江行雪被这串地名砸晕了,不服:“我要去波斯看漂亮姐姐!”
杜羡轻描淡写:“你昨晚脚踩的毯子还是波斯的漂亮姐姐们手工织的,四舍五入当和她们见过面了吧。”
江行雪:“……”
他了解杜家有钱,没想到那么有钱,到了种浮夸的程度。
江行雪抓狂,他们的出身差距真是大到离谱,显得这登记更离谱:“有法律效力和嘴上说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奇怪啊。”
杜羡说:“哪里奇怪了,你别像亏了几个亿一样好不好?”
江行雪服了:“是你亏了几个亿。”
杜羡欣慰:“没事,你知道就好。”
江行雪麻木地转过头,他要自己再缓缓,不想和杜羡说话了。
杜羡还说:“现在反悔还有机会,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录音给我妈听就好。”
江行雪:“切。”
“给你打个预防针,往后你要离婚也不要紧,我无条件同意。况且这都几几年了,有段感情史没什么的,而且说出去你前夫是我,还能显得你审美水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