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柄铁叉贯穿了他的裆部。
他哀嚎着用双手握住长柄铁叉试图将其从裆部拔出来,无奈长柄铁叉实在是扎的太深,一连拔了几次还是纹丝不动,索性不再理会,带着长柄铁叉直逼萧张。
长柄铁叉虽然要不了李佳芯老爹的命,却明显让他的行动受限。萧张谨慎的闪避着,寻思着将他稍微远点的带离洞口,然后找个机会快速的绕过去回到洞里。萧张始终挂念着李佳芯的老娘藏在哪里,现在手无寸铁的他想要以一敌二,当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萧张引着李佳芯的老爹退到了绞杀刀阵之中,那些凸起寸许的刀背极有可能成为绊脚石,只要李佳芯的老爹随便磕上一处,就会站立不稳,失去平衡,而萧张就可以趁机加速绕道过去。
正如他所希望的,李佳芯的老爹在逼进的时候果然磕到了,身体往前一倾,铁叉的木制长柄顶住了地面,迫使李佳芯的老爹进入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僵直状态。
萧张大喜过望,快速侧跑几步,一溜烟的就往洞口跑去,只要回到了洞里,别说李佳芯的爹娘,就算再来上一两百爹娘,也照样摆平了不含糊。
遗憾的是,李佳芯突如其来一声充满惊恐和痛苦的“娘亲”,叫的萧张胆战心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铁门边,双手抓住铁栏杆,脑袋在铁门上狠砸几下又停下来用牙齿去咬,状态极为癫狂。
看到这一幕,萧张只觉得嘴里发苦,咒骂道:“该死!”
现在的萧张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两
边的树林杂草里是断然不敢去的,万一还有漏网之鱼那死得将是全无悬念,后退也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前进的话,手无寸铁的他根本没有把握能够秒杀掉李佳芯的老娘,要是时运不佳,搏斗的过程中被随便咬伤抓伤一处,也是必死无疑。
“拿刀!往死里砍!”萧张无奈之下,只能大声提醒洞内的李佳芯,雷战虎留给他的白色长刀就摆在山洞边,只要李佳芯敢于拿起来,如此近的距离闭起眼睛乱砍乱刺也能把她老娘搞个稀巴烂,不过萧张忽略了一点,洞外这个癫狂的女人,即使成了嗜血的僵尸,却始终还是洞内那个女人的亲生母亲,要李佳芯拿起刀来劈砍自己的老娘,实在不是一件有把握的事。
李佳芯不是不知道萧张此刻的情况万分危急,然而让她难以抉择的是,洞外的两具僵尸,却是她的老爹和老娘。
她紧靠洞壁,痛苦的摇头,大声哭喊。萧张连骂娘的空都没了,李佳芯的老爹已经逼了过来,更为糟糕的是李佳芯的老娘也放弃了对铁门的攻击,转身把目标锁定了萧张。她进攻的速度比较快,跟一个正常人差不多,这让萧张压力大增,闪避也就变得艰难了许多。
不过萧张依然有一点优势,那就是长年累月的住在山里,对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在这种崎岖不平的山地上行走奔跑也远非李佳芯的爹娘所能比拟,略一思索之后,萧张干脆暂时熄了回到洞里的念头,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路边,猴子一般灵巧的爬上一棵小腿般粗的樟树。
李佳芯的爹娘追到樟树下,尝试着爬了几次徒劳无功之后,居然一边用手指抠-挖着树干,一边用牙齿疯狂撕咬。
在这棵樟树上,萧张安置了一把双层楠竹弓,一根铁质的逆袭之刺,瞄准的位置是洞口正中间,准备用来对付破坏洞口的野猪,现在却不得不解除装置来对付树下的两具僵尸。
解除装置跟安装装置一样的费时,逆袭之刺还好办,只要去掉暗扣即可,问题是那把固定住的楠竹弓,安装的时候是用薄铁条固定好三个位置,现在没有趁手工具,萧张只能用手慢慢的旋开,把几个手指头搞得血肉模糊了才把楠竹弓取了下来,足足花掉了至少两盏茶的工夫。
而这两盏茶工夫,樟树下的两具僵尸,已经把小腿般组的樟树干硬生生的啃去了一小半,再耽误个盏茶工夫的话,这樟树恐怕就无法再承载萧张的体重。
“铁齿铜牙啊!”萧张游目四顾,找了个对开的树丫坐稳,双脚蹬住双层楠竹弓的两端,将逆袭之刺扣在弦上,瞄准李佳芯老娘的脑袋,深吸一口气,右手发力开弓,却只能开到半月,这种力度发射出去的逆袭之刺只怕不能造成致命伤。
萧张用嘴咬住逆袭之刺,双手从长袖中褪了出来,把两个袖管绑在树干上稳住身体,双腿半蹲,双手扣住逆袭之刺,低吼一声,一鼓作气的借助直腰立起的力度,硬是把双层楠竹弓野蛮的拉成了满月,再次瞄准埋头猛啃树干的李佳芯的老娘。
他必须一击而中,干掉这具腿脚利索的僵尸,剩下李佳芯的老爹,他凭借手中的双层楠竹弓,应该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