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杭舒章问道:“你既是见过她夫君,感觉如何?”
“是个有心计的,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如此忧心。”
“无妨,届时林锋夫妻留在永京,让林锋多加留意便是,桂小姐也不是个吃素的。”
苏韵香道:“也好,絮娘想好要如何收服孤城了吗?”
杭舒章摇头,“光是听贾明所言,毫无头绪,得具体到了孤城才知晓。”
“我比较好奇,为何十六部不曾进犯孤城。”苏韵香疑惑问道。
“这是个迷,我也不知,看来这回我们俩是把永帝得罪狠了。”
苏韵香惋惜的说:“可惜这一年多在屏县和理县打下的根基,算是毁了。”
杭舒章长叹一口气,“只盼接受屏县的官员,不要取缔新政才好。”
“絮娘,或许,我们的方式,从一开始就错了。”
“怎么讲?”
苏韵香踱着细碎的步伐在书房中转圈。
“原先我们只是想要为女娘发声才踏入官场,但,踏入官场之后,我们不止要为百姓请命,还要提防官场中的各种阴谋。
就拿此次祭祀案来说,为了心中的道义,就会陷入官场斗争。
若是放任不管就会损道心,纵然往后爬上更高的官位,还会不顾一切的为女娘发声吗?”
苏韵香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杭舒章未曾料到苏韵香有这么一番见解。
“看来韵香在官场这一年多,有所收获。”
苏韵香挑眉道:“絮娘莫不是早已料到结局?是以才坦然受缚?”
杭舒章说:“当日我确实是被气昏头才有那般鲁莽行为。
事后也曾怨自己行事莽撞,但很快又放下。
正如韵香所言,若是此时我为了保住官位,听了永帝的批文。
此后做了高官,未必就还有勇气为了心中的道义而战。
一路上思虑了许多,进入永京之时,我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的。
但进入天牢后,我想,或许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苏韵香问:“所以,昨日傍晚,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也有了打算?”
杭舒章道:“嗯,这其中牵扯复杂,皇上若是真的想让我死,直接下旨到屏县,让我自尽即可。
何须派钦差一路艰辛的把我押送永京?是以,昨日傍晚,我让你们不要有什么动作。”
苏韵香笑着把杭嘉树以及程甘的猜测说给杭舒章听。
杭舒章欣慰道:“嘉树和大郎果然成长了不少,善测局势是好事,于往后踏入官场有益处。”
“哼,你们杭家的人都是妖孽,一个两个都这般聪慧。”
杭舒章上前揽住了苏韵香,低声道:“韵香聪慧胜我十倍,只不过心牵于我,情急之下难以静思罢了。”
苏韵香推开杭舒章,“去去去,臭死了。”
杭舒章松开了苏韵香,自己闻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不能吧,我今早沐浴了才去见皇上的。”
苏韵香道:“天牢那等晦气之地,我去烧柚叶水给你洗洗,驱邪驱晦。”
“一道去吧。”
苏韵香点火,杭舒章提水。
待火起之后,苏韵香说:“被你一打岔,都把话头说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