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好,情感充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杭大人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心胸当真是豁达。
一行人进了永京。
苏韵香想要跟随杭舒章一同住进大牢。
被钦差阻断了。
钦差道:“天牢乃是关押重犯之地,还请不要令本官为难。”
杭舒章劝道:“世一且回去吧。”
说完朝杭嘉树道:“嘉树照看好世一,休要让世一胡来。”
王沛和护送的百姓问能不能探监,钦差道:“尔等放心就是,天牢不能随意探监,但杭大人乃是重犯,若是有什么大动作,定会有消息通告,不会私下处置。”
钦差说完劝众人离去,众人蹲在天牢外的墙角下,不肯走。
钦差无奈,把杭舒章移交给天牢牢头后便回去复命了。
杭嘉树带着苏韵香返回永京中的家。
一年多没有回来,再次回来。
苏韵香触景生情。
在院子外踌躇许久。
记得刚买下小院的时候,自己闹着要在进门处种上忍冬。
现如今忍冬的藤曼已然爬上墙头。
当下正是忍冬花开时节。
黄白二色的细碎花朵在风中摇曳,丝丝缕缕的幽香传来,沁人心脾。
杭嘉树上前砸门。
“谁啊?”里头的声音很陌生。
门打开之后,是一个清秀的后生。
“你们找谁?”
杭嘉树和苏韵香对视一眼,怎么自己才一年没有回来,家被偷了?
“你又是谁?为何在我家?万梧桦和曲倾呢?”杭嘉树沉着脸问道。
后生朝二人行了一礼,“在下韩山,乃是曲倾的相公,不知两位是?”
苏韵香心头闪过一丝不悦。
曲倾怎能让外人住进这里?
“你住在这里?”
韩山道:“非也,今日是内子回门,是以......”
僵持间,曲倾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相公,外头是谁啊?不相干的人打发了就是。”
韩山尚未答话,杭嘉树推开韩山往里走。
韩山追着问道:“哎,你这人怎生如此无礼?如何能硬闯民宅?”
苏韵香跟着踏入院子。
当初不过是信任万梧桦和曲倾,才留院子与她们住,现下却是鸠占鹊巢。
韩山拉扯着杭嘉树,“你这少年,生得一副好皮囊,怎的行事如此鲁莽,擅闯民宅我可扭你送官了。”
杭嘉树挥开韩山的拉扯,冷着声道:“这是我家,听不懂么?”
“哪有这般闯入旁人家头直接说宅院是自己家的?小小年纪却是好生无礼。”
拉扯间,曲倾走了出来。
“吵闹什么?”
看到苏韵香后,惊喜的跑了过来。
“小姐。”
苏韵香淡淡的应了一声。
曲倾看到杭嘉树也在后,意识到自己失礼,冲杭嘉树屈膝行礼。
“曲倾见过三公子。”
杭嘉树不悦的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苏韵香道:“先进去吧。”
曲倾连忙去张罗吃食。
苏韵香现在没有心情过问曲倾的事情,吃完午食后带着杭嘉树起身去了荣棠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