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女户。
有此条律在,女娘还是要依附男子才能生存。
如此一来,岂不是与皇上开科举的初衷相违背?”
许多大臣捏着一把冷汗。
生怕杭舒章成为第一个在琼林宴上被处斩的进士!
苏韵香亦是紧张的握着手,若是永帝一怒之下,取消了女娘科举怎么办?
才考中进士就要求皇上改律法,絮娘胆子实在是大。
苏韵香要是知道杭舒章的答卷就是刚才的回答,估计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了。
絮娘平日小心翼翼的,现下怎的这般莽撞?
杭舒章心里也是在赌。
既然答卷交了上去,自己没有被刷下去,证明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有大臣斥责道:“一派胡言,女娘不能独自立户的原因。
自是因为,若是女娘单独立户,便要征收赋税丁税,女娘一人如何承受如此重担。”
!!!
杭舒章不懂朝政,永国的丁税是按户征的。
没有人应征,只能拿钱买。
若是女娘单独立户,必然要承受各种赋税。
女娘要养活自己已经很艰难,如何还能承担起这般重的赋税?
若是律法为了女娘退让,女户不用担丁税,只怕会让许多人钻这个漏洞。
杭舒章有些站不稳。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年轻,太自以为是了。
不懂时局朝政。
只看到了眼前的困境,却没有瞧见隐藏的困境。
杭舒章跪了下来,坦然道:“是学生想当然了。”
永帝说道:“虽则想法不成熟,但能提出来也是很好,朕希望,杭卿能给朕一份满意的答卷。”
杭舒章不知永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压下心中疑惑,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学生谢皇上宽恕之恩。”
“退下吧。”
众人都没有想到,琼林宴上大出风头的人不是状元,不是一甲前三的人。
而是名不见经传的杭絮之。
次日。
杭舒章接到了吏部授命。
任屏县县令。
所有进士中,杭舒章是最先被派官的。
杭舒章不明所以,还当是永帝格外照看自己。
顾梦寻和桂许德匆匆而来。
顾梦寻满脸不愉,杭舒章后知后觉的问道:“这屏县,可是有什么不妥?”
桂许德说:“屏县乃是全永国最为贫困的县,年年的政绩考核都不合格。
那里民风彪悍,百姓好勇斗狠,已经连续好多年没有人敢去那里当官了。
屏县运转全靠县丞,主簿等本地乡绅管束。”
“......”
所以,皇上在琼林宴上说的满意答卷,是让我交屏县的答卷?
是考核?还是刁难?
苏韵香皱眉道:“若是絮娘一直拿不出政绩,岂不是一辈子就要被困在屏县?”
“嗯。”顾梦寻点头,淡然说道:“亦可辞官。”
“......”
辞官,那岂不是这半年多来,白折腾了?
桂许德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让我先跟杭大人一道前去屏县。”
杭舒章皱眉说道:“这如何行?公主身旁虽说有人,但这等事情你若不在,公主一人监管不过来。”
“况且,屏县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贸然带着你前去,岂不是两边都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