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霸道,一来到宣都就如此张扬,把整个宣都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还不是当今惯的。”
“嘘,你不要命了。”
“哼,我等大宣士子让别国公主如此糟践,说两句还不行了?”
聊聊数语,杭舒章摸清了大致情况。
以往只听过豪门子弟有这等恶劣行径,谁知道这公主豪横起来也不输半分。
为恶者,不分男女。
现下要如何破局,整座府邸守卫森严,逃跑是不可能的。
不知这公主是想挑选一个知心人做驸马还是看中的都收?
要是都收那自己身份暴露是早晚的事。
还是别要是了吧,瞧这个荣棠公主的做派,只怕是全都要了。
如此看来,这里住的都是脖子硬的,只怕外头还有许多入幕之宾。
杭舒章的左侧是其中一个弱柳扶风的男子。
那男子瞧着杭舒章呆呆的样子,朝杭舒章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每一个被拐来的人,当夜都逃不过荣棠公主的宠幸。”
“为何?”
“荣棠公主最大喜好就是抓美貌的男子,抓到的当夜都会被送去侍寝,若是伺候得好,荣棠公主高兴就不用再回来了。”
“若是不愿呢?”
“说不得会被鞭打一顿,说不得会大骂一顿,亦或抱着你哭一场然后就放你回来了。”
???
这是什么奇葩的公主?
根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的规律可寻。
罢了,见机行事吧。
杭舒章朝那个人拱手行礼,“多谢兄台指点。”
“不必,同是天涯沦落人。”
杭舒章走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揉一下自己的小腿。
上山下山一趟,小腿酸软得不行。
不知韵香是否也是腿脚酸软?
咦,自己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母亲和兄长。
算算时辰,如今大哥应当带着母亲他们回到宣都了吧?
杭舒章心头乱糟糟的,束手无策。
这荣棠公主权势如此之盛,只怕父兄也毫无法子。
只能靠自己了。
杭舒章揉开了小腿的酸胀后浑身舒坦,劳累一天,现下只觉昏昏欲睡。
想着趴下小憩一会以应对晚上荣棠公主的刁难,谁知趴到桌子上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杭舒章醒来已是次日早晨。
牢房中间的上空投下几缕阳光。
看样子这个地牢是建在某个山水奇景之下。
昨夜一夜无事,只怕那什么荣棠公主早就把自己忘记了吧?
忘了就好,只是要如何才能安全脱身?
还是昨天给杭舒章提示的那个柔弱男子来搭话。
那男子看到杭舒章在思索对策,摇着头告诉杭舒章,“你别想了,想什么都没有用,瞧见对面的那个戴着玉冠的小白脸没有?”
杭舒章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那人一身锦衣,面目如玉,身材不说挺拔伟岸,但也有几分松柏之姿。
柔弱男子见杭舒章点头后才接着说:“那是庞宰相的小儿子。以庞宰相权柄之盛,圣眷之隆都不能把这个小儿子捞出去,你啊就别想了。”
杭舒章听到了心脏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