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不进去?”
杭舒章深吸一口气,“就进去,嘉树呢?”
“嘉树学着喝酒,喝醉了,和同窗已睡下。”
“那母亲早些安歇。”
杭舒章说完把杭母扶着去杭母的房间。
杭母进了门,转身准备关门,看得女儿一脸的愁容,宽慰道:“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你们也不是真夫妻。”
“是,儿记下了,母亲无需记挂。”
杭母关了门,杭舒章转身朝自己的房门走去。
虽是挂名,可要同处一室,朝夕相对。
还是心慌得厉害。
终究要面对,要怪就怪自己无端闯下这一堆的祸事,亏得苏小姐只是想挂名,要是她为难自己......
杭舒章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杭嘉树房里的窗口边上,郭伯淮小声问:“进去了么?”
孟霁说:“进去了。”
“走走走,咱们去听墙根。”
杭嘉树坐床边看着这两个同窗,说是喝醉了回家怕挨骂......
原来是为了就近听墙根。
郭伯淮回头看向杭嘉树,“三郎,走啊。”
“不去。”
孟霁笑着说:“别怕羞嘛,一起去。”
杭嘉树心中腹诽,听个什么,我那冒牌二哥根本就不会让你们听到什么。
杭嘉树被郭伯淮和孟霁一起生拉硬拽的出门,为了二哥不被拆穿,杭嘉树半推半就的跟着出了门。
杭舒章关了门走到苏韵香身前,鬼使神差的问:“想必苏小姐等急了吧?”
苏韵香听得脸颊发烧,呸,说得我像色中恶鬼似的。
杭舒章没有等到苏韵香的回答,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说的话,心中一窘,呸,自己说得什么浑话?
苏韵香迫使自己冷静,淡然道:“请杭先生把韵香的盖头取下吧。”
杭舒章伸出双手,放到苏韵香脸颊两侧,拉住盖头缓缓往上掀开。
暖色映佳人,一笑勾人魄,再笑吸人魂。
多年以后,杭舒章对今夜的这一幕,刻骨铭心,至死不忘。
苏韵香心情复杂,既想杭先生对自己有情又不想。
“杭先生,回魂了。”
杭舒章听得这话,面颊泛红,自己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一个女子失魂落魄呢?
伸手把盖头取下,局促的坐在苏韵香边上,两人中间起码还能再坐下三个人。
苏韵香无奈,这杭先生看着挺聪慧的人,怎的今日这样呆?
“杭先生,喝了合卺酒就安歇吧。”
杭舒章觉得今夜自己有些脑子迟钝,总是要苏韵香提醒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俩人喝完酒后,杭舒章主动的替苏韵香把发钗首饰取下,然后拿起脸盆朝外头走去。
门一开,三个半大少年跌了进来,叠成一堆。
三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郭伯淮讪讪笑着说:“杭二哥,你好啊。”
孟霁一把捂住郭伯淮的嘴巴,和杭嘉树拖着郭伯淮出了新房的门。
出到门口,孟霁回头弓腰说:“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三个半大少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