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道:“既然公子还想坐会,这壶茶水已凉,口感不好,给您换一壶新的热茶可好?”
韩明荣听得大掌柜以退为进,慌乱的说道:“不必,不必。”
终究是相交多年,王湛朝大掌柜招手,大掌柜朝韩明荣略一点头就朝王湛走去。
王湛说道:“方才那茶也有我一份,这茶钱与点心钱记我账上,至于茶碗的钱......”
大掌柜做生意多年,怎会听不出来王湛的意思?口中夸赞王湛:“王公子当真心胸宽广,小人知晓了。”
王湛挥手,大掌柜退回韩明荣身边,王湛与大掌柜对话并未压低声音,所说话语全部落进韩明荣的耳朵里。
韩明荣心中对方才自己所为颇感后悔,恨恨的从怀里摸出钱袋,数了二十枚钱出来交付与大掌柜。
大掌柜手捧着钱就要转身,韩明荣拉住大掌柜,“你先等会。”说完把大掌柜手心里的铜板取了回来,重新数了两遍后才不舍的放回大掌柜手中。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暗色方巾铺在桌面,把桌上的茶点倒进方巾,四角拢住后一把提起,转身出门。
汪华看着韩明荣的迷惑行为,叹气道:“这韩明知还真是......”
王湛不接话,心中只恨自己以前识人不清。
杭舒章看着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虚咳一声引起堂下众人注意,才开口说:“程适面色不虞,为了挽回做父亲的最后一点威严,试探着问程青牛,‘你既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人,那么总不该见死不救吧?’
程青牛淡淡回话,‘当然不会。’
程适催促着说:‘那就赶紧的吧,再拖一会只怕刘公子就该染上风寒了。’
程青牛冷着声说:‘我就是要拖到他生病。’
‘你怎的如此心狠?’
‘他方才还想屠了村里所有人呢?也没见父亲这般着急。’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么?他现下是病人。’程适尴尬着找借口。
‘儿知道了。’程青牛随口敷衍着,套上厚厚的防风蓑衣才走出门去。”
汪华听得有些尴尬,有心声讨一下程青牛,可方才还闹过不愉快,只得频频的举起茶杯喝茶。
“程青牛走出家门后,推着独轮车走去了方才与刘卓林散开的地方。
果然见到刘卓林光着膀子蜷缩在雪地里,全身不住打着冷颤,牙关磕的咚咚作响。
程青牛不过十五岁的半大少年,眼前地上这人瞧着也自己大了不过四五岁。
心下叹息一声,把刘卓林抱住往独轮车上扔去,解下蓑衣盖住,把刘卓林脱掉的衣裳捡起扔到车上。
程青牛一步一步踏着积雪推着车往镇上走去。
到了镇上,找了最豪华的客栈,把人扔给掌柜的,把衣服配饰什么的也一并交给客栈掌柜,嘱咐道:‘此人是连扬刘氏之人,掌柜的好生照看,这些衣服配饰你看着拿去换钱找大夫与他医治。’
有钱就是爷,客栈掌柜的连连点头应下。”
说完这一段,杭舒章站起来朝众人行礼,大声说道:“各位,此节就此结束,要听下节明日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