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红,却是不再动弹。
巫有良控制呼吸,竭力平息两人身内混乱的内息。
又一刻钟,巫有良撤回手掌,脸色有些青红,是气血逆涌所致。
“你染了风寒,我只是给你治疗而已。”巫有良哼了一句,便提刀出了山洞,只剩岳灵珊一脸复杂的神色。
“这个邪魔歪道之所以救我,是为了要挟我爹我娘,用以危害华山派,我不用感激他的。”小姑娘碎碎念叨。
……
“风清扬!真是好浑厚的笔力,岳姑娘,你可知这位风清扬是你华山派哪位前辈?”巫有良看着石壁上的三个字,似是无意道。
能在坚硬的石壁上刻划一寸的印痕是一个境界,能一气呵成写成完整的字又是一个境界,而能将这字写得像在纸张上那么苍劲浑厚,就又是一个境界。
“哼!”岳灵珊傲然背身,不屑言语。
巫有良道,“看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哼!”岳灵珊背脊动了动,又是哼了一声。
巫有良道,“这位风清扬是你华山派风字辈的前辈,也是你华山派剑宗的绝顶高手。”
“什么华山派剑宗?”岳灵珊回了一句。
巫有良道,“当年,你华山派可是分气宗剑宗两派。”
“华山派就是华山派,哪有气宗剑宗之分。”岳灵珊回身,问道。
巫有良道,“所谓气剑之分,主要是练功的着重点不同,气宗着重内功,讲究内功一成,无论拳脚刀剑,都无往而不利,剑宗着重剑术,认为只要练成剑术,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这……”岳灵珊已经有些信了,因为她爹往日里总是言语,要着重内功,以气御剑,不可乱了纲目。
“内功也好,剑术也好,都是华山派的武功,真的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岳灵珊道。
巫有良道,“这就要问你华山派的那些前辈了。”
“你觉得到底哪个重要?”岳灵珊问道。
巫有良沉吟一会,“前十年,自是剑法重要,再十年,两者一样重要,后十年,则是内功重要。”
“江湖险恶,人心更险恶,前十年,你剑法粗浅,怎么行走江湖,后十年,你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要是内功平平,早已气血衰败,垂垂老朽,又哪里耍得动精妙剑法。”
“所以,你贪图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用我要挟我爹,你卑鄙,下流,不是大丈夫行径。”岳灵珊娇喝。
巫有良冷笑一声,“成者王侯败者贼,当年玉女峰血战,你华山气宗的前辈要不是用卑鄙的手段,而今华山派当家的就不是你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岳灵珊一怔,语气弱了几分。
“想知道就问你爹去。”巫有良哼了一声,“废话少说,给你疗完伤病,我还要练功呢。”
“练功狂魔!”岳灵珊小声骂了一句。
巫有良只当没听见,伸出左手,不等岳灵珊反应,便抵住了她的右手,待两掌一合,她脸上又不禁流露似羞似怒的神色。
“真是便宜你了,我的手太阴肺经都没打通呢!”一刻钟后,巫有良将内息沉寂丹田。
“谁要你便宜了!我说是便宜你了呢!”岳灵珊收回手掌,恨恨地在裤子上用力擦了擦,
“便宜我什么?”巫有良笑了笑,笑容似有深意。
“你……无耻!”
“哈哈!”巫有良提气一纵,跃出了山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