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眼见无事,以为是风吹动了树枝,便离开了小树林。
第二天晚上,林平之又到后山的小树林练功,等收功后,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遂又暗嘲自己疑神疑鬼。
然而,走不到两步,他猛地站定,只见一处斑驳树影中,已多了一道黑影。
“你到底是谁?”
林平之紧紧盯着黑影,可是黑影忽而模糊了一下,便又失去了踪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下一刻,林平之后背寒毛竖立,猛然回头,只见黑影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后。
“我林平之武功低微,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哪里有资格跟阁下做交易。”林平之道。
“林少总镖头过谦了,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华山内功心法的经文,另外,我也想知道你师父平日里住在哪里,又在哪里练功?”
黑影自是巫有良,他修炼了辟邪剑法一些时日,身法是迅捷了许多,身形也轻盈了不少,只是每次一运窍门心法,丹田的内息便会剧烈翻涌。
要是运功时间久了,内息便会淤塞晦暗,双肾有如烈火煎熬,胸口也隐隐沉闷。
“阁下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身为华山弟子,岂能做一些有损本门的事,阁下武功高强,要杀就杀吧。”林平之哼了一声,脸色难看。
巫有良忽而话锋一转,“素闻福威镖局有一门剑法,早年间独步江湖,不知可有此事?”
“莫非阁下也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的脸色更加难看。
巫有良道,“贪图你林家辟邪剑谱的人,又何止一两个?”
“阁下什么意思?”林平之道。
巫有良道,“江湖上有意夺取剑谱的人虽然多,可是青城派的余沧海脸皮最厚,他第一个动手,可惜他太愚笨,哪里比得上君子剑,你即已拜入华山门下,剑谱早晚会落入他手中。”
“你胡说,华山剑法博大精深,我师父更是剑法精绝,比我爹强十倍百倍,又岂会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林平之怒道。
巫有良道,“自是你爹学得辟邪剑法缺了窍门心法,所以,剑法才有形无实,剑招虽然精烈,可始终平平无奇。”
“阁下是如何得知个中缘由的?”林平之一怔,语气弱了下来。
巫有良从怀中取出一件袈裟,“我早说余沧海愚笨了,他只知道搜查你福威镖局的各处厢房,而不知道搜查你林家其他的宅子。”
“这是……是……”林平之神色激动。
“这是你曾祖远图公的袈裟,袈裟上记载的是真正的辟邪剑法,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剑谱我可以给你,让你能报林家的血海深仇。”
“当真?”林平之踏前一步,脸色更加激动。
巫有良道,“在下虽然贪婪女色,可是一向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你要信我,我给你剑谱,你要不信我,等你日后学有所成,再寻我要回剑谱。”
“你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一听对方说自己贪婪女色,林平之便惊呼道。
“嘿嘿。”巫有良笑了笑,不否认。
林平之脸色剧烈变化,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万里独行的轻功数一数二,谁能追得上他,怕是五岳剑派的几位掌门也没有这等脚力,否则,也不会让他逍遥多年。
过了今晚,他可能再也无缘自家的剑谱了。
“阁下盛意拳拳,姓林的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林平之一咬牙,又道,“师父的厢房我知道在哪,至于他老人家平日里练功的地方,我上山的日子浅,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时辰后,巫有良记着几百上千字的华山内功心法的经文走了,林平之则拿着一件有些残破的袈裟,激动得全身颤抖。
而袈裟残破的其中一个地方,正是开篇第一要诀的八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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