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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沒有让金腾安排人先一步赶往这个路段,他担心崔广义狗急跳墙。
再有,他不亲手抓住崔广义,让他受尽世间最残酷血腥的刑罚,怎么能释放胸中的怒火。
多年的兄弟因他而死,连带村民的死,他如何能放得下。
车队,仅仅十几分钟就到了车辆消失的位置。
到了最后一个摄像头,薛郎下令,让车辆分开寻找踪迹。
这一片,是一个破旧的小区,是开放式的,原來铁路的一个宿舍,后來多是租户,缺乏物业管理,摄像头大多失去了工作能力。
这里的积雪清理,也沒有那么到位,只是铁路的铲车推出了纵横联通的道路,并沒有清理,也沒人清理。
薛郎在陆锦一个个尝试联通摄像头的时候,亲自开着车,慢慢的进入了小区。
其他车辆也一样,全部散开,进入一栋栋楼之间的过道,搜寻那辆金旋风的踪迹。
十几分钟后,队员们一个个汇报,这里沒有发现目标车辆。
怎么可能沒了。前面的路口也沒有金旋风的影子,加上崔广义急于逃命,应该就是就近弃车换车。这里离开外环已经十几分钟路程,地处偏僻,扔了车,短时间也不会被发现,怎么可能走太远。
薛郎琢磨着,慢慢的驾车从队员们走过的位置兜了一圈。
刚走到另一个路口,薛郎一脚刹车站住了。
他从记事起就在雪地里生活,对于雪地痕迹比一般人了解。
前面,路口不远,一片估计已经沒人管的绿化树带,堆着铲车推道堆积的雪,其中一个位置,积雪沒有像其他位置一样,车辙明显,而且雪的堆积也显然是人工所为。
这里,断然不会有人闲的帮铁路干活,而且这里也不是生活区,谁沒事干了清理这里的雪。
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几步就到了那个新鲜的痕迹附近。
车里的队员不知何意,纷纷下车,只有陆锦看了眼周围,锁定线杆上的探头,尝试连接。
薛郎到了近前,笑了。
在队员的注视下,用脚踢向用锹培起來的那段雪堆。
薛郎的脚踢上,那处雪堆突然崩塌,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车尾。
找到了。
跟着薛郎的队员一喜,跟着又都情绪激愤。
因为,车找到了,那驾驶员就堪忧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清理了车周边的雪,露出了整个车身,在附近派出所接到通知赶到,市里分局赶來的时候,薛郎检查了一遍车,沒发现诡雷啥的,这才用拔下來的钥匙慢慢的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一打开,果然,里面蜷缩着一个男人,后脑一个弹孔,前额一块骨头被撞飞,但伤口已经冻结,满是白霜,倒是不那么恐怖了。
吗的。
薛郎狠狠的砸了车一拳,随之看向自己开的路虎。
刚才,他已经看过,这里埋车不是崔广义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对方的鞋暴露了信息,不是大花纹的防滑鞋底,显然不是寒冷地区的人。
这种鞋底在雪面上打滑,在这,这时段就沒人穿。
况且现在崔广义能不能用锹了都两说,手肿的不见得能握住锹把。
埋这辆车虽然并不麻烦,一头撞进去,然后填埋后面一点就成,但也不是一两分钟能完事的。
所以,另有其人。
看到派出所的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薛郎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车找到了,那在这就沒用了,取证什么的,跟追击沒关系,现在,要找到拉走崔广义的人。
凌晨四点下的高速,开车到这里十五分钟,再埋上车,再进入高速直奔东江,这个时间半小时还多,预计四十分,也就是说,在天不亮的时候,五点左右离开的松江市,或者进入的松江市市区。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也就是说,六个小时了,再耽误,对方都进入东江市了。
再说,进入松江市,也相当难找了,所以,必须尽快找到崔广义怎么离开的。
薛郎回到车里,头不回的问道:“山鹰,这个摄像头有线索吗。”
陆锦正盯着屏幕搜索,闻言说道:“队长,这个摄像头像素不好,模糊,但可以工作,我正在排查。”
“太好了。”
薛郎启动车,回头说道:“搜索五个小时前。”
五个小时前。
陆锦不知薛郎怎么确定是五个小时前,但还是快速搜索。
果然,沒用上三分钟,静止的画面动了,出现了金旋风的影子,跟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下了金旋风,脚步蹒跚的走向一侧,跟着,一辆车露出了身影,大灯随之熄灭,但看的见,金旋风下來的应该是崔广义的身影,进了那辆车。
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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