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大家一边清理着进入晒场的主干路,邢远一边分片,将诺达的晒场分成无数块。落实到各班组,开始了最后的清理。
一个班组趟着快到膝盖的积雪,走向最里面,自己组的那一片。
他们要先将积雪堆成堆,车才好进來装。
到了地方,一名工人轮动木锹就开始清理界限,将雪两边分出,后面的人跟着他的脚步开始了向自己这一片铲雪、堆积。
雪雾漫天飞舞中,打头的一锹下去,刚刚扬起,突然感觉锹上有被东西挡了下的感觉,就跟在雪里铲到了枯草,锹头顿了下,接着挣断了枯草,锹头猛地从雪里抬起。
什么东……
他脑海里念头还沒落下,突然,眼前骤然亮起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股巨力作用到身上的同时,他的意识瞬间消失。
轰。
一声惊天巨响打破了忙碌的安静,狂暴的冲击波卷起地上的积雪,将靠近的几个工人向皮球一般的吹上了天空,并像钱塘江大潮一样,卷起沿途的积雪,翻滚着如一堵雪墙,一路推进,将沿途的人影纷纷卷了进去。
邢远距离爆炸的位置不是很远,十几二十米的样子,在巨响传进耳朵的同时,他就被狂涌而至的雪浪拍在了地上。
突兀响起的爆炸,工人们沒有惊愕太久,就一愣神的功夫,跟着就顶着狂涌的雪潮,扑向了爆炸的位置。
他们是军人出身,就算基本都沒上过战场,但训练里手榴弹,迫击炮之类的近距离爆炸他们是感受过的,所以,比普通人反应要迅速的多,都知道那是爆炸,同事会因此受伤。
他们冲向雪雾中的一刻,周围远处的人也反应了过來。
大道上,车辆都吓了一跳,那剧烈的爆炸绝对不是爆胎,那些远处的居民和单位里清理积雪的人也头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远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米厂大门值班室的保安大惊,纷纷抽出了随身的柯尔特,留下一人看守大门,其余的狂奔冲向事发地点。
监控室里,队员也瞬间瞪大了眼睛,寻找袭击來的方向,耳麦,这会全开。
在工人冲进雪雾的一刻,邢远耳朵嗡鸣,挣扎着从雪里拱了出來,漫天雪雾中,一把拽出腰间的手枪,同时塞上耳麦,大吼道:“保安守住各自的位置。。”
“是。”
所有保安听到吼声立时奔向各自的位置,枪的保险纷纷打开,望远镜跟着支上,搜寻自己负责的一片。
邢远晕头涨脑,耳朵嗡嗡直响,他下完令,摇晃了下脑袋,大吼道:“各组不要随意移动。。锅炉班查看爆炸位置。。”
“是。”
所有组长一声大吼,快速约束自己的组。
在晒场最边缘的锅炉房的职工则扔下工具,冲向了爆炸的位置。
邢远也踉跄的直奔冲击波传來的位置。
等他看到雪雾中,工人正抬起一个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时,心里一紧,几步就扑了过去。
他看着一个个满脸满身是血的工人被抬走,沒有愤怒到失去理智,大吼下令:“小车班开出越野。联系医院。。”
“是。”
保安里随着吼声,立刻奔出几个身影,扑向暖库,不一刻,几辆路虎就开了出來。
几乎同时,医院那里就接到了急诊的电话。立时紧张起來。纷纷准备病床。准备手术室。
邢远在车一辆辆疾驰而去的一刻。在雪雾飘荡落下。漏出了清晰视线的一刻。看清了这一片的积雪全部被吹飞。看到了那个爆炸留下的坑。
也就是水泥地。要不。这威力绝对不会只炸出篮球那么大的一个小坑。
他站立几秒。看着那个坑。随即深吸了口气吼道:“这是炸弹。安保小组进场排除危险。搜索周围可疑痕迹。”
“是。”
紧张搜索周围袭击位置的保安立时有几人奔向爆炸的位置。开始在雪地里检查是否还有爆炸物。
邢远站在那里。收起枪。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
薛郎这会正满头大汗的行进在山林里。已经出了拉拉拐。在山林里穿梭。
他接不到邢远的电话。但可以接到军营那里留守的信息组的卫星电话。
听到电话铃声。他离开了队列。掏出电话接通。
电话一通。当家里说米厂遭到了炸弹袭击。目前伤者六人。两个已经确认死亡。六个伤者中。其中三人伤势非常重。生还的可能不大时。大惊。
对方袭击了米厂。显然是找不到自己。才用这个办法引自己出现。
“停止前进。。”
薛郎收起电话大吼。
训练。这会是沒法继续了,不管对方的意图是什么,是报复还是吸引自己,他都必须坐镇,赶回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