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闻到这话,傅江一顿。
而后两手钳制住了,我两旁的胳膊,“我知道,我和你多此说过这个人很危险。所以一再希望你远离他,为什么你……”
我拍了拍他的手。
脸色平静,“我不会不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从没有想过,权势之中。”
他颓废地将手收下,语气噎了半响。
“那你为什么又要答应祁封,他那是司马昭之心,你不会不懂。”
神情一副落寞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叹息。“正因懂,所以我才答应。”他身形一晃,眼神震惊的望向我仿佛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是我。
我步步想他走近,语气格外平淡。
“我记得很早之前你就和我说过,人不应该活的太累。凡事该考虑自己,我不愿意肆混在底层,不愿意满打满算的只活着就好。”
傅江眼神有些动容,但隐约间还是有丝犹豫。
“至于傅冥彦,我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可这毕竟是我的工作,起码在这次项目上。我无法做到时时刻刻远离他的举动,但是傅江,你要放心,我心中有度。”
其实要不是发生了前几天的枪案的事情。
我是绝不会同他说这些话的。
至于为什么?
枪案是孙雅琴一手操办,后面傅冥彦佐说的话却又时时刻刻透露着。
这件事情与傅江脱不了关系。
我自然是不会相信,傅江会对我下手。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我只是需要借此,两人的谈心,笔笔挖出来。我一直以来所担心的是,傅江会因为我的事情。
而与傅冥彦迫起冲突,傅江是什么样的一个性子,我再清楚无比。
他绝不会是傅冥彦的对手。
“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心里还是宽慰的。”
傅江收敛了眉宇,“我的确是希望你不要活的那么累,收下包袱,你自己心里有数,那我就不会说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与他一时无言。
办公室里的小窗,此刻光线也暗淡了几分。
漂泊在空气中显得有些萧瑟,不知道是受不了这萧瑟还是受不了这气氛,我率先打破了这一面僵局。
“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我去我的新家坐一坐。”
“你搬家了?”傅江突然抬起眼,一时之间有些惊讶。
“怎么这么突然?我不过才几天时间没见你。”
他说后半句话浮现出的笑容,莫名有些苦涩。
拍了拍他的肩,我笑道:“搬家的事情事出突然,我也没有来得及和你仔细讲,有机会就和你自己说,不过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
脸色难掩疲惫。
他叹了一口浑浊的气,修长的两根手指抵住了皱起的眉头,松了松。
“我和母亲最近这几天关系处得越发恶化,他一心想要我回去接手公司。那你也知道,我对那些家族企业,手上沾满的那股腥污,厌恶得很。”
我笑了笑。
这才是他的性子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后来,他便自己紧接着答出,“我不愿意,她就用对傅冥彦手下不留情这是威胁我。”
事情与我猜到的那几分,如出一辙。
可话听到这里,我也不免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用傅冥彦来威胁你。”
傅冥彦和傅江,我们俩之间相撞过的情景,我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只是两人并没有所谓的兄弟情深。
有的只是淡漠而已。
孙雅琴也不会不知道,又为什么要用这些话来威胁呢?不是多此一举,毫无用处吗?
看出了我的疑惑,傅江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落寞神情,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小时候特别希望和傅冥彦处好关系,但是他那一副冰冷的性子应该知道。我多次讨好他,也捂不住他那块冰一样的心,长大以后就无所谓了。”
他指尖轻点了点桌面,响起的节奏像是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