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你又要报什么案?”警察神色犹疑的上下看了我一眼,仿佛不太相信我的话。
这警察就是先前跟袁警传话的那个。
动了动眸子
将垂在胸前的头发一处杂乱,用手拉扯了一下。
我声音泛着股冷淡,“当然是报故意伤人罪了,警察局门口,当着面打人。”我抬眼看一下面前的警察的神色,但他变得越来越沉重的面目。
“好,我会让人现在就去查的。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吃亏。”
警察说这话时,着重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杨芳。
见是事情快要暴露了,杨芳耷拉着眼,眼角冒着几滴泪珠。
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凄落,“警管啊,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只是我丈夫被抓了起来,儿子再次出了事情。我只是鬼迷了心窍,误会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我听到他这话,胸腔里翻涌着一股恶心。只单单冷眼看着,倒是一旁的傅冥彦颇有兴致的模样。架了张凳子,双腿修立的坐在上面。
她将肩上背着的包。丢在地上,一手拉着警官的衣袖,嘤嘤地哭着。
周围四散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这地,被拉住住衣服的警官,面色也有一些不太对劲。
将那人推了推,小警官严肃了嗓音,“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看监控,如果是真的的话,人家可以起诉你。但是和我们饶不饶你,可没啥关系。”
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表态,双手环着腰,目光寒冷的望着演着好戏的女人。
杨芳神情僵了僵,动作有些犹豫。
但到底还是跪了下来,哭的越发的狠了。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只能单单这一次对你动了手。”
她拉着我裤边的布料,语气凄然的喊着。“你就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恩情上,放过我吧。”
只单单几句话,周边若有若无,望过来的眼神便变了变。
充斥着一丝别的情绪,有厌恶,有鄙夷。
我将人甩开,对于她说的这假话,不予置辩。语气冷了下了,“只是第一次打我,就能打到如此熟练。硬生生把我一个青年撂在地下,你还真是好手腕啊。”
旁边的人露出了明了的神色。
我说的话虽然没有正面为自己解释,可却是侧面将自己的嫌疑摆脱的关系。
傅冥彦嘴角挑出一抹玩味的笑,拍了拍手掌。
语气轻冽,“这位警官,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上了。不如把监控调出来?”他话的语调放得低沉,被点到名的警官,不自觉的望了一眼他。
眼神有些奇怪。
不过还是将文件收走,便离开了。
估摸着是去调监控了。
我心下微微歇了一口气,心终于放松了一些。鄙夷的望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杨芳,也不愿与她说话。
便打算做势离开。
也许是因为在警察局,她不敢任意妄为,忍着气劲狠着瞪我。
“走吧,趁着去调监控的间隙,把那件事儿给办了。”他拉了拉手边结令的衣袖,目光不动声色的望了我。
我凝目,没有过多思考,便点了头,随他一起入了另一件办公室内。
“傅……傅。”办公室里正做着,先前我和傅江来险些说漏嘴的袁警。
他眼神复杂,晃在我和傅冥彦两个人身上。
眼神微微端沉,傅冥彦神色不喜,轻飘飘的一眼扫在袁警的身上,便令那个人立刻虚无了声音。袁警脸上捏了个讨好的笑,上前拉了一把凳子。
“傅总这边请坐。”
冷淡的颔首,他面无表情。
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我,轻轻讽笑了一声。“过来,难不成你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吗?”
无捂了捂肿红的脸,我掩饰了一下远景莫名其妙抛过来的眼神。
坐在傅冥彦的身旁。
袁警又盯了我一瞬,在傅冥彦越加变凉的气势重压之下,这才看看收回了眼神。
手里拎着文档,开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