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目的替稚宁作出决定,单纯以兄长的名义,未免太过偏激。”
“我没想到那是男人的妒忌,你偷拿了她的东西,她怕是至今不知吧?”
“还有,如果她知道当初应珣抛下她选择另一个女人,是你在从中作梗让应珣误会,她会不会重新思考你和她的关系?”
“包括最近,剧组发生的事,也和你脱不开干系。”
“薄瑾屹,许多事,做过了必定会留下痕迹,我不说,只是不想破坏她心目中亲情的形象,否则,你觉得你还有利用她善良和心软的机会,同她讲话?”
岂知薄瑾屹并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
他温文尔雅笑道:“那你最好一直这么保护她,祈祷她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爱她这件事,薄瑾屹从没想过要瞒着。
他不可能像个圣人一样,把她捧在手心不吃也不碰。
如今隐忍不发,不过是想让她最大可能的接受他。
能圆满相爱在一起,何必互相残杀折磨?
他也希望能和她美满相守,生儿育女。
为了这两人都愉快的愿景,他不介意多浪费些时间和精力,多绕些圈子。
至于过往的伤害,既然做了,他就不怕稚宁知道。
从前,现在,以后,不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他爱她,想要她的心,这不假。
可他也并非一定要她也爱他,他不认为她不爱他她就不是她了。
怎样的她对他都有价值,意义不同罢了,他或许会因为她的痛苦而心疼,但这也不过是另外一种生活方式。
无论是恨,还是爱,甚至于是冷漠,他都照单全收。
对她,他对势在必得,他体会过失去她的孤寂与思念,因此哪怕只是一具皮囊,他也要得到!
*
凌晨,应家祖宅。
床上,男人深陷于沉睡中,腹部中弹的伤口,因他手臂无意识不停向上抓握,撕裂出血,沾湿了深色的床单。
虚汗浮于苍白的脸颊上。
他嘴里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凄哑,痛苦。
身体虚弱的时候,噩梦往往会趁虚而入。
初时披着美好的外衣,诱人踏步深入。
那是一年春天,稚宁爱应珣至深的时候,娇俏的少女还是那健康鲜活的样子。
应珣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清楚梦的最后,必定是以她在海里闭上眼睛为终结。
这样的折磨,他常会遇见。
可还是忍不住向梦中的她伸出手。
他实在是想她。
“应珣,我喜欢你,我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
“应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你为什么总不看我?”
“你别看她们,你多看看我行吗?”
“你喜欢细细的腰是吗?我也有的!”
“应珣,我好喜欢你,我好好练舞,跳给你看好吗?”
一会儿,她追在他背后喋喋不休。
一会儿,她仰头满脸委屈。
一会儿,她埋头苦思冥想告白的情话,捧着手机羞臊着脸,幻想看到他为之一笑的画面。
只有这时候,应珣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可梦境不会让他享受太久,确定他已经坠入梦网,折磨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