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退了半步。
可下一秒,池昼暂落下风,罗松急得顾不上其他,拉住稚宁的手臂。
“怎么办?!周宁,池昼这次的对手是巴特,他们上台之前签了生死状的,再继续下去池昼会死的!”
“巴特这次来,就是冲着池昼来的!是来踢馆的!”
巴特比池昼入行早,来自于另一个国度,同样有着百分百胜率常胜者的称号。
两个百分百的对决,正是这宣传,吸引了罗松,吸引了无数人。
论经验、论体型,在这斗场内,有至少一半的人,买定了池昼必死。
按道理,稚宁现在应该很担心,像罗松一样丧失理智,动用一切力量和关系,勒令逼停这场比赛。
可此刻看着池昼,稚宁觉得他会是最终赢的那方。
不知为什么,稚宁就是有这种自信。
“管事的在哪知道吗?”
是要叫停比赛吗?
罗松激动点头,“跟我来!”
二楼,观战的角度更加清晰开阔。
向下望去,短短上一层楼的功夫,池昼就负了伤,鲜血从他嘴角流出,粗喘着气,凶猛异常。
“周家的?”
罗松等在外面,只有稚宁和老板,稚宁意外,却也没再隐藏身份,“老板消息倒是灵通。”
“那是,进了这的人,就没我不清楚底细的。”
“说说吧,要什么?”
稚宁直白开口,“我要他。”
老板嗤笑一声,“池昼啊?看上了?”
轻佻又习以为常的口吻,显然,稚宁不是头一个开口想要池昼的人。
稚宁没应,“他为什么来这,来了多久了?”
老板给稚宁倒了杯酒,推她面前,行为上礼数周到,嘴上又是另一番模样。
“我这不是包打听,你想买他?用不着废话,有钱就行。”
“他跟你签了卖身契?”
老板沉吟,“算是吧,你真要买?”
老板就差把‘不要不自量力’写脸上了。
稚宁心下一番计较,闪过无数种念头,最终化为笃定,“你开个价。”
老板讶异,“你倒是爽快。”
他换了个姿势,提价的口吻说:“池昼可是我们拳馆的摇钱树,每年来挑战他的人,光是入场费就够我整个场子的全部开销。”
“别提他百分百的胜率,开赛的赌资更是一笔庞大到你无法想象的数字,这样你还要买?”
稚宁越听越觉得不妙,虽然这样的战绩才能配得上他男主的人设,可是……
“三千万。”
啊?
稚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底价三千万。”
三千万?
就这点?
她以为老板最起码开口三个亿。
“怎么,你觉得便宜了?”
“别高兴太早,这事我一人说了不算,池昼是例外,要他同意,你这三千万才花得出去。”
这三年,多的是富婆想包养池昼。
冲那脸、那使不完的劲,别说底价三千万,出三个亿、三十亿的都大有人在,可都卡在了池昼这一关。
偏生他还没法子强迫,这个池昼孤身一人,野狼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是他少数弄不清楚背后底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