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也得给儿子拉几个陪葬的。
“我只问你走还是走?”沈珞挡下陈栗的攻击,厉声威吓。
宁安是皇都,不能闹事,否则人心浮动,百姓不安,她必须将陈栗这个祸害赶出宁安城,绝不能给陈栗在宁安城闹事的机会。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赶本座走。”陈栗回绝。
他还没有为儿子报仇,绝不能离开宁安?!
“那若是孤让你离开呢?”两人大的难舍难分之际,谢昀笙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隐隐间带着一丝怒气。
陈栗收了剑,沈珞收了剑,相顾无言似陌生人一样,可两人眸底的杀意未曾退却,反而越发浓烈。
“夜半三更,珞儿为何要与阁主刀兵相见?”谢昀笙来到沈珞身边,语气极为不悦。即使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依旧能听见责怪之意。
“夜黑风高,是练武的好时候,我与沈大人正巧碰见便切磋一二。”陈栗看了一眼谢昀笙,又看了一眼谢昀笙身后的人,悄悄的敛去眸底的杀意,淡淡的回道。
谢昀笙并没有看陈栗,也没有去理会陈栗的回答,目光由始至终都锁在沈珞身上:“沈大人不是的答应过孤会好好在家休息,怎的现在出现在荒郊野外啊?”
沈珞收了长剑,不答反问:“殿下,您聋了吗?”
“方才阁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是碰巧遇见便切磋了一下武艺。”沈珞语气十分平静的回复。
“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沈珞明知故问。
她知道谢昀笙是因为担心自己来找陈栗的麻烦,遂以没能入睡,只是她没有想到谢昀笙竟这么能熬?
她已经拖到了后半夜才出门,而且还乔装打扮了一番,为何谢昀笙在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离开了冠军侯府?
这件事有点悬乎?!
谢昀笙看着沈珞轻声道:“我知道你责任心重,也知道白日里的事若是处理不好,你很难安心,遂以孤的马车一直就停在冠军侯府外的榕树下。”
沈珞诧异回眸:“殿下,您日理万机,竟然会做出守株待兔这种事。”
“孤不是守株待兔,而是料定了你是一只不安分的兔子。”谢昀笙语气更加不悦。
沈珞毁诺在先,被他抓到在后,面对如此生气的自己为何她不低头认错,保证自己再也不会,还几次明知故问,甚至调侃他。
陈栗看着眼前两个害死自己的儿子的凶手在打情骂俏,双拳紧握,呼吸急促,副阁主眼见情势不对,将匕首藏在自己腰间,走了出来,道:“阁主大人,夜色不早了,您快些回去休息吧!”
这要是再留下来,阁主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伤了谢昀笙,那他们就真的要永远的留在宁安城了!
陈栗不搭理副阁主,谢昀笙却开口警告道:“宁安城最近不太平,你们若是不想要惹祸上身的话,就早日离开宁安城。”
陈栗看着威胁自己的谢昀笙,厉声斥问:“我没有犯错,为何要离开宁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