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达不到效果,温养的中药与调养血脉的药不能同时食用,遂以我便泡药浴将药物融进我的身体,与她待在一起,照顾她。”
用她的血中和药性,救姨母。
说着,她似是陷入回忆:“幼时,我们时常被人欺负,遂以格外渴望强大,那药浴可以温养经脉,可以救我姨母,亦可助我修习内力。”
“沈珞,可以与我说说你小时候吗?”谢昀笙柔声诱导,希望她能说出幼时经历的一切,想要寻找到蛛丝马迹,查到她的身世。
唯有知晓她的身世,才能查到她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沈珞走出耳室,轻声道:“我已经想不起来我是如何度过那段时光。”
“我不记得自己童年是何等模样。”她仔细回忆,却发现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回忆的。
“一点都没有吗?”谢昀笙与她并肩前行。
沈珞摇头:“没有了,十几年前就想不起来了。”
“那你姨母经历一切,你经历过吗?”他问,心都在颤抖。
十二年前,她姨母经历一些事让她变成了记忆混乱的病人。
如果十二年前,珞儿也像她姨母一样经历过那些,那她呢!她失去了什么?
沈珞沉默片刻,开口道:“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语落,沈珞转身离去。
夜间,沈珞再度失眠,她也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睡不着。
谢昀笙起身来到沈珞床前:“怎么了?为何还不睡?”
沈珞转身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谢昀笙,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谢昀笙反问,坐到她身边。
“你若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他坐在她身边,保持着距离,不让她感到拘谨和压力。
“我担心那些书。”沈珞坐起身,靠在床头。
“说说看!”谢昀笙拉着她的手腕让她起身,而后拿起一旁的软枕垫在她身下,让她可以舒服一些。
谢昀笙的举动太过自然,让沈珞没有觉得丝毫不适,轻声道:“这儿没有一个好人,副阁主看上去唯唯诺诺,心思单纯,实际心狠手辣,出手果断。”
“没有得到阁主首肯,他绝不会将藏书还回。”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昀笙怎能不懂其中深意:“你怕他会对我下手?”
他柔柔一笑:“你在担忧我?”
“别担心,我带了人,他不敢将我怎样!”他不想给她压力,只愿她待在自己身边,舒舒服服便好,故而将话题转移。
“你是太子举足轻重,可在江湖眼中,你只是一个人,他们若是要对你下手自有千万种方法。”
“你的命在他们眼中很重,可若是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放过你,你明不明白?”沈珞忧心忡忡。
“那正好啊!”谢昀笙抬手抚平她的眉眼,柔声道:“若是他们真的对我下手,我也不用寻任何借口便能出兵剿灭天机阁。”
“你可知这座阁楼遍地机关,凡胎肉体如何抵挡?”
沈珞看着谢昀笙,沉声反问:“将士们也是人,也有妻子儿女,父母高堂,怎能让他们赴必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