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鼓掌声响起,傅迈着长腿从容向我走来,连何欣馨都有一些反应不及。
“林酒销口才不错。”
傅冥彦在我一尺的距离停下了步子,说话眼对望了我一下。
想起在酒吧里被他压制的场景,我面对他脸色不太自然。
何欣馨见我与他两人气场有些诡异,也走了过来。“傅总,我觉得这林酒销显然有一些口无遮拦了。有些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合作,免得惹祸。”
后四个字,她刻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游离在我身上,意思太过明显。
傅冥彦低头看了眼何欣馨,眼光暗了暗,“这笔单子为什么不谈?”
何欣馨有些错愕,说话也带着些结巴,“因……因为,零度太……他们。”
“何欣馨,你说得对,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我也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
何欣馨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傅冥彦会这么不顾及她面子。
她微微低了一下头,眸子里似乎有水光,“对不起,傅总。”
傅冥彦看她这模样,皱了皱眉。
“没怪你。只是你做事向来分明,下次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走吧。”
何欣馨又低低应了一声,抬头眼里的记恨的望了我一眼,眼睛的恨险些要破眶而出了。
我顿时有一些无奈,事情没有谈好先不说,我似乎又因为傅冥彦的缘故被何欣馨给彻底恨上了。
待何欣馨走后,傅冥彦拉了一旁的办公藤椅坐下。
突然开口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这么能耐。”
我把策划案整理好,声音暗了暗,“傅爷什么意思?恐怕不是夸我吧。”
他闻言挑眉望了我一眼,“酒厂出事,你原本只是一个平常的酒托。却能够如此冷静点将事情处理得当,以损失最小的方案及时止损。不简单啊。”
我翻页的动作停了停,捏住纸张的手指有些发白。
“既然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托,又何来一句不简单?”
我把最后一页翻过,合上的策划案。只是一瞬的慌乱,便及时掩盖住了。“你就当我只是聪明吧。”
一只腿将对面的凳子勾了过来,傅冥彦下巴歪了歪,眼神中饶有兴致。“坐。”
我也没有扭捏,顺从地坐了下来。
“我找人查了你的资料,你有一个婆婆和丈夫,丈夫在前几年病弱死去。”
他双手合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想错过我眼睛中闪过的任何一点神色。
“这些你所有的生活背景都发生在沛县,自你从县里出来工作,便从来没有回去。只有上次你想去看你婆婆,却没有成功那次,是你唯一动过回去念头的。”
突然就有一些坐立不安,我捏紧了策划案的一角。
他轻扫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表情,也觉得无趣。
只平淡地说出了最后一段,“你对于这些商业很了解,是那个县城里所不能负担的。还有,你从没回沛县,是不是在怕什么,或者哪里是你……”
最后一句他还是没有说完。
我手里发着汗,笑着答:“商业了解,这句话可没有您说的这么好。”
捏着策划案一角的,手终还是松开。
“被你猜对了,我的确是因为沛县,有我不能回去的原因。怕也好,别的也罢,是不能轻易回去的。”
我知道瞒不住他,傅冥彦是个极其深的人,你看不清楚他。
但你身上的每一点,都会被他清清楚楚的所给看到。
所以绝不能蒙骗他,只能不清不楚的说出一半。
这样说后,他果然没有再问,只是敲了敲桌面。定神看了眼便走了,也没有问傅江的事,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待他走后,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翻出电话簿里婆婆的电话,还是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很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婆婆。”
婆婆听到我声音也很惊喜,“哎,涵涵。你还好吧?”
听到婆婆的关心,我有一些动容,低低回应了声。
“唉,要不是因为这边有人要查你,你也不用躲到外面。”婆婆说到这话语气有一些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