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有什么事及时说,别硬抗,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很多地方都帮得上忙。”
葛冉州轻轻捶了他一下,“放心,跟谁客气都不跟你客气。”
陆岙一笑。
说完话,葛冉州趿着拖鞋回自己房间去了,免得等会宋州回来再受刺激。
陆岙还躺在外面,等洗完碗的宋州。
等宋州出来,陆岙都快睡着了。
宋州弯腰用还湿润的手轻轻碰碰他的脸庞,“有那么困吗?”
陆岙拽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嘟囔道:“一想到你在这边,我就特别安心,放松了困意就上来了。”
宋州跟他交往前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甜言蜜语型选手,闻言手一顿,蹲在他旁边含笑问:“说话这么好听,是不是想我抱你回房?”
陆岙用不太清醒的脑子仔细想了想,“背也可以。冉州还在,用背的比较好。”
宋州“啧”了一声,还是转过身。
陆岙也不客气,直接趴到了他背上,将全身重量都交给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嘟囔,“好了。”
陆岙困得狠了,声音绵软,呼出的热气搭在宋州脖颈上,宋州的手臂肌肉不由紧了紧。
宋州背着他回房。
陆岙原本还想去洗个澡再回来睡来着,谁知一沾床就跟断片了似的,直接睡了过去,就差没打小呼噜。
宋州见他这样子,摇头失笑。
恋人在怀,下午的班也是上不了的。
宋州跟有黎说了声,下午直接没过去。
陆岙原本想一觉睡到天黑,没想到三点多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皱着眉头,烦躁地往枕头下钻,整个人埋在枕头下,拱着屁股,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宋州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把电话接起来。
那边的大嗓门开门见山,“陆岙啊,我于宏深,你那船我们弄好了,你方不方便提前过来取啊?”
宋州道:“稍等,我叫一下他。”
“哦哦,你不是陆岙本人啊?”
“不是,我是他家人。”宋哲看着脑袋严严实实压在枕头下的陆岙,有些好笑地再拍了拍他,对电话那边说道:“他现在没空,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也行——就是那个,我这修船厂比较小,最近接了两个新单子,船坞一时不够用,就想问问陆岙提前过来验收一下行不行?”
“是全弄好了?”
“对,能弄的都弄好了,你们先过来看看,要是细节问题不用改,直接就能开出海了。”
“好,我会转告他,等会让他直接给你打电话。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这次是我的问题,麻烦你们了。”
于宏深挂掉电话。
陆岙被吵醒,哪怕将脑袋全压在枕头下也睡不着了。
闭眼酝酿了好一会,陆岙怒气冲冲地掀开枕头,瞪着天花板。
宋州拍拍他胸口,“要是还困,晚上早点睡。冰箱里冰了绿豆沙,喝不喝?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不喝。”陆岙气鼓鼓,气了一会,自己先泄气,“喝。你先亲我一下,我消消气。”
宋州一笑,吻上他的嘴唇。
时间尚早,外面天气也好,阳光灿烂。
陆岙才刚醒,身体反应正是强烈的时候,身边人又是自己的挚爱,当然忍不住。
他伸手揽着宋州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拉,凶狠地吻了上去。
于是接下来三小时,陆岙不仅没喝上绿豆汤,还喝了点别的东西,直喝得他又断了片。
当然,也不全是用上面那张嘴喝。
等六点多,宋州去做晚饭时,陆岙已经完全消气了。
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味,顺便玩手机。
下午于宏深打电话的时候他其实听清了大部分内容,于宏深在微信里也说了一遍。
陆岙看到消息,直接回复他:知道了,我明天就过来验收,大概明天下午到,辛苦你们了
于宏深秒回:哈哈哈哈好
于宏深:不好意思啊,麻烦老弟了。你来了,我请你喝酒赔罪
陆岙:小事,明天见面再说
陆岙退出于宏深的微信界面,林满漳也给他发了消息:陆岙,今天的旗鱼九十二斤,一百三十六一斤,扣完税之后总共卖了六千八百八十四块钱,修船用了两千三,还剩四千五百八十四块六毛,单据都在这里
林满漳:照片.jpg 照片.jpg 照片.jpg
林满漳:剩下的钱我转账转给你了,太多了,你收好,下次我请你们喝酒才是
陆岙:好,看到了,谢谢漳哥
林满漳: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资助,这船也够让我头疼了
林满漳:旗鱼力道太大,船底都被它们顶了两个窟窿,好在窟窿小,也没顶透,不然昨天我们的船就该进水了
林满漳:照片.jpg 照片.jpg 照片.jpg
陆岙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看到照片,他皱起了眉。
这群旗鱼确实太凶了,简直成了安全隐患。
陆岙:我明天去提船,等提到了船,再去捉旗鱼
林满漳:别去招惹它们了,太危险
陆岙:没事,正好新船用这些旗鱼开一下光
陆岙天没聊完,宋州在外面走廊上敲了敲窗户,温和问:“醒了没?出来吃饭了。”
“马上就来。”陆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谁知一下牵扯到了不可描述的伤口,瞬间嘴角一抽,发出一声闷哼。
哼声刚出口,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宋州还在外面,他也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