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事情挺多,每天要打鱼开车,不敢多喝。”
事实上,陆岙只喝了两次。
宋州刚送来的时候他喝了一次,另一次他在院子里烧烤,倒了小半杯酒配烤肉。
宋州问:“喝完什么感觉?”
“感觉?”陆岙犹豫。
他不太会喝酒,对于宋州送来的酒,他除了觉得非常好喝之外,也没有太大感觉。
他仔细想了想,道:“喝完好像不那么容易饿了。”
宋州沉吟,“看来感觉不明显,我下次再给你送别的。”
陆岙忙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我这边也不缺什么。”
宋州笑,“没事,你收着吧,好歹是这里的最后一条龙,要好好活着。”
宋州说完,不等他多说,问:“你刚刚是不是打算出门?”
陆岙点头,“打算去拔草浇水来着。”
“现在去?”宋州看天边已出来的稀星,“会不会太晚了些?”
“还好。地里晒了一天,要不浇水,菜会枯死。”陆岙补充:“其实工作量也没多少,一会就回来了。”
宋州认真听他说完话,轻笑,“我还是第一次见种田种得那么认真的非人类。”
陆岙耸耸肩,“没办法,要吃饭。”
宋州道:“我陪你去吧。”
“嗯?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地里脏,入夜了,蚊子也多。”
陆岙本人不怕蚊子,蚊子从不敢叮他,带上宋州喂蚊子就不太好了。
宋州起身,回头看他,挑眉,“哪里脏?”
陆岙灵动的眼神往他那身白衣上扫,意味不言而喻,“地里又是泥又是水——”
“泥跟水怎么了?”宋州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忘记我原形是什么了?”
陆岙这才想起来,这位的本体恐怕没少泥和水。
这就当着和尚骂秃子了,陆岙有点尴尬,摸摸鼻子不说话。
宋州当没看到,他问:“你的地在那边?”
“西南边,临河那边。”陆岙拿起小锄头,迟疑,“我们走着去?”
“不用。”宋州轻轻搭住他肩膀,“我带你去。”
宋州手指微凉。
陆岙觉得可能自己过于敏感,隔着一层衣服,他还是能感觉到宋州手指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几乎不带力道。
正胡思乱想间,陆岙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们已经到了他家地头了。
陆岙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州看着陆岙种的一畦畦菜,眼里露出赞叹,“你菜种得不错啊。”
“都靠细心打理。”
陆岙盯着脚边菜畦上的草,眉头皱起来,他前天才刚拔过,草又长起来了。
这些草充分吸收肥料,一株株长得又肥又嫩,比种得菜还好些。
宋州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草上,轻笑了一下,“拔草很麻烦?”
陆岙很认真地抱怨,“非常麻烦。”
宋州再笑,忽然弯腰伸手按着泥土,轻轻一拂。
陆岙不解地看着宋州,正想发问。
下一刻,菜田里的杂草齐齐枯萎,不过片刻,全变成了干草。
他瞪大眼睛,看看田间,又看看宋州。
宋州站起来,道:“以后你就不用拔草了。”
陆岙忍不住多走了几步,入目所及,野草全都死了,蔬菜倒像得到了什么补益一样,一株株绿油油,肥嫩异常。
陆岙喃喃:“这也太神奇了。”
“小事一桩,无足挂齿。”宋州看着田里,“顺便帮你驱了个虫,你这茬菜应该能长得不错。”
“谢谢。”
“不客气。”宋州看他,“还要做什么吗?”
“浇水……”
宋州笑,“别浇了,下一场雨吧。”
说着宋州看天。
天边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他们跟前,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雨下得不大,却十分湿润。
下的范围更是精确地只围绕在陆岙种的两亩田中,异常便利。
陆岙本来想来拔草浇水,最后只看宋州施了一次法。
直到宋州离开了许久,陆岙还回不过神来。
天全黑了,他坐在院子里吁口气,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原形。
宋州能做到的事?龙兴许也有能做到?
宋州帮了忙,陆岙的计划提早完成。
他吃完晚饭,还不到八点,远不到他睡觉的时间,可以多玩会手机。
陆岙想起林贡商家里的客人。
他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干脆在微信里问了声:林贡商,你家的客人退烧了吗?
-没,刚又烧起来了,三十八度
-城里人体质不太好,我已经让他们吃完退烧药睡下来了。苦恼.jpg
陆岙眉头微皱,忽然想起一个可能:他们昨天除了钓鱿鱼还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
陆岙:你再想想
林贡商茫然:就钓鱿鱼吃鱿鱼,对了,我们中间还钓了只黒鲷
陆岙问:他们是不是被黒鲷弄伤了?
-也不算,他们没经验,光着手去抓黑鲷,被背刺扎了个小口子
陆岙盯着手机屏幕,慢慢打字:可能感染了,你看看他们的腿有没有溃烂迹象?
-感染?
-嗯,可能是海洋细菌之类,你先去看看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