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寿听完南景王的话,不禁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森冷的说道:“哦?王爷这是......怕了?你可还记得,先皇是怎么对你的吗?还有,当初是谁力荐先皇,要封昊元年为太子的?虽说他是长子,理应封为太子,但因为他生性散漫,不似昊元乐那般认真聪慧,所以先皇当初是有一些顾虑的,若不是你我二人一直在劝导先皇,这太子之位,还不一定是谁的呢。现在朝廷有变,昊元年可还生死未卜,你就已经谋生变卦之心了吗!”
南景王见殷无寿态度如此冷厉无礼,不禁也生了些火气,于是冷声回应道:“您也知道昊元乐更加聪明勤恳啊?当时我之所以力荐昊元年那小子,还不是传统礼法摆在那?我偏向的是人吗?我只是注重祖宗的规定!但现在不一样了,本王后悔了!您说说,昊元年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资格当皇上?优柔寡断不说,还时不时就偷溜出皇宫,完全不把朝政大事放在心上,单纯这一点,昊元乐就比他强出数倍不止!反正我现在是觉得,传统礼法也是得改一改了,正好凭借这个契机,然昊元乐来打破这一条框,我认为没有问题!”
“呵......想不到堂堂的南景王,竟然也被策反了?”殷无寿的语气冷的有些可怕,除了对南景王被策反的愤怒外,还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之感,毕竟若是失去南景王这最后一张牌,那么昊元年可就再没机会复盘了。
南景王看着殷无寿的表情,有些害怕,也有些同情,于是不禁叹了口气,说话的语调也降了下来,只听他好言劝道:“实不相瞒,前两天,逍遥王确实是派人来和我见过面,那人想必您应该也见过,就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易先生。他和我讲了很多关于其中的厉害,说实话,我被他说服了,若是在他叛乱之前得知消息,我还能助皇上一臂之力,但事已至此,我觉得没必要再去忙活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国丈大人,这话听着是很丧气,但有时候咱们不得不服软啊......而且我刚刚也只是为了劝您才这么说,实际上易先生向我保证过,说逍遥王一定不会伤害皇上的性命,前提是后者不会再对他起到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所以不管是为了你,为了我,还是为了皇......昊元年那小子,您都收手吧!”
“逍遥王的话,可信吗?值得信吗?”殷无寿听完南景王的劝言,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表情冷漠的问了一句。
“这个应该是可信的,几天前,当我女儿元怡听说了朝中的剧变之后,可也是震惊的很,她既不愿相信昊元乐会做出这种事来,又不相信昊元年已经身死,还一直让我马上启程去京城一探究竟......”南景王说到这里,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女儿的任性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在情况未明之下,自然不敢冒然行动,直到易先生来此,把一切都向我们言明了,我和女儿也才稍稍安下心来,谋反之事固然不对,但最起码昊元乐还没有干出弑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于是我女儿为了亲自验证,便跟着易先生先一步去了京城......”
殷无寿看了看南景王,又问道:“该不会是因为你女儿被带走,所以......你就被要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