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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他还没把事情做绝吗?就算是大奸大恶之徒,有几个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斗笠人越说越怒,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哼!阁主做什么事,你还没资格评足!乖乖束手就擒,念着以前的情谊,没准还能饶你性命!”
斗笠人冷笑几声,呵斥道:“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拿住我?简直笑话!”说完,一掌便向那说话的黑衣人打去,其出招之快,掌势之凌厉,竟不在那薛正道之下。
黑衣人显然有所忌惮,不敢迎接,急忙向后跳去,可这还在房间之中,身后哪有多少空间给他避让?迫不得已,只得挥剑相击,然斗笠人掌向一变,改推为削,以掌心血肉硬撼长剑铁身,只听“当啷”一声,那精铁所铸长剑竟被他一掌拍断!
那黑衣人长剑被折,只觉虎口震痛,胸心发颤,顿觉惊骇无比,自己还未硬接他的招式,便已吃了大亏,如若刚才一掌拍在自己身上,那还有命活吗?如此想来,不等斗笠人再次出招,立即大喊道:“还愣着什么?上啊!”话毕,另外几位黑衣人相继出手,各使绝招,叶岚瞧去,发现这几人用的功夫全不相同,所使兵刃也不一样,竟不似出自同一门派。
那斗笠人也已察觉,喝骂道:“奸贼!怕被我瞧出身份,而特意请了外人来对付我吗?真是多此一举!”
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自顾施展招式。其中一人,手握银钩,率先抢将过来,使出【翻地钩犁】,自下而上朝斗笠人下巴铲去,后者只一仰头,同时右手成爪斜拿过去,不但轻松避过银钩,还反手抓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拧,尽管这黑衣人已运功抵抗,但功力相差巨大,只一瞬,手腕处便已骨折,银钩自也拿握不住,掉到地上。
那使银钩的人最先发难,却一招败北,左右两侧之人互递眼色,右侧那人手提鬼头大刀,暴喝一声,一招【劈山式】,当头斩下,左侧那人双手持两柄短叉,挺臂使出一击【双龙出海】,一叉刺向斗笠人小腹,一叉刺向其大腿血海穴,两人分功上下,尽管所使功夫不同,配合间竟也有些许默契。
面对左右夹击,斗笠人依旧不慌不忙,斜身右偏,双掌合拍,当是那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直接将鬼头大刀擒住,令之无法下陷半毫,然后双脚登起,脚尖向下,背身连踢,“碰碰”两声,竟是在目视不到的情况下,盲脚踢中短叉,将之打退回去,接着双掌继续发力,往侧一推,那持刀汉子收势不住,登时朝旁边摔去。
其后另外两名黑衣人也打将过来,一人手使三节鞭,而另一位则和斗笠人一样赤手空拳。那三节鞭使出来,可谓猎猎作响,迅猛湍急,同时变化多端,招式往往出其不意,极难应付,而那空拳之人,双掌挥动间,虎虎生风,打在物事之上,总发出“噼啪”之声,竟像是铜臂铁手一般。这二人功力倒是比之前几个黑衣人强出许多,凭那斗笠人高绝的武艺,竟也无法短时间打退他们。
几招过后,那使刀使叉之人也再次前攻上来,四人合围一人,后者又无任何兵器,立时越如下风,同时最先说话的那黑衣人,以及手腕骨折的使钩之人,却没急着跟上围击,只在一旁观看,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其致命一击。
叶岚在门外,暗自着急,虽然打架的双方他全不认得,但见那黑衣人一伙以多打少,且招式往往阴险狠毒,颇感不忿,可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冒然出手,只怕救不到那斗笠人,还会平白搭上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