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你这一年里头省城不跑不跑,也要跑个十七、八回的,能在一起喝酒的时间,三五年都未必有一次。”
陈书记扶杯长叹,“以后恐怕要常住南都了,还怕没机会吗?!”
他的这一句话,终究是说出来了;而他的处境,身为老友的范乐平能不知道吗?!
酒局的气氛也一下子就没了。
刘广林在心里一声叹息,看来陈书记今天下午的组织谈话,结果很不好啊!
回去的路上,酒意浓浓的陈衡竟然没有说一句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省委招待所。
刚刚走进招待所的大堂,就看见万书记正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干部握手道别。
看到刘广林陪着陈衡走了进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陈衡的酒意一下子就清醒了,可是,舌头还是不怎么受控制,这让他很别扭。
“你这孩子,到省城来也不知道给你海霞奶奶打个电话,她可是经常念叨着你!”万书记根本不和刘广林客气,直接吩咐道:“明天中午来家吃饭。”
“好的!明天中午我一定去您府上拜访她!”刘广林连忙答应下来。
“嗯!你们俩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可圈可点,继续保持下去。”万书记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革命工作总有潮起潮落的时候,蹲牛棚、吃糠菜,我都经历过,但我从来都不去评价那一段时光。”
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石慧在一众省委领导的目送之下,离开了招待所。
这些目送他离开的人里面,就有今天下午和陈衡约谈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姜海潮。
姜部长看了看高大帅气的刘广林,又看了看虽然神情疲惫却依旧执着坚定的陈衡,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对于万书记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的主动招呼一位体制内的小青年这个事,绝大多数人的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
也有极少数人,对这个名叫刘广林的小干部升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在崇州稍微一打听,好嘛!
这可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位也太吓人了!
目前崇州市倒下的干部里面,已经明确了和他扯上关系的,副厅级干部就有两位,县处级的也有好几位。
“官场太岁”的匪号不胫而走,迅速在南都官场传扬开来。而这一切,都在刘广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里面,最为关注刘广林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广林的前身何仁勇,一个是省委组织部的林小鹿。
这两个小办事员关注刘广林的原因都很简单,是好感,莫名其妙却又爆棚的好感。
只是,众人眼里的幸运儿刘广林,其实今晚特别辛苦。
为了不让建行的人看出这批现金有问题,交付现金的时候,用什么样的运输工具自然是要重点考虑的。
然而,没有更多的选择给他,除了运钞车。
好在仙术之下无难事!
他把“疾行术”运用到了极致,连夜奔赴京城,找到一家安保公司,运用“傀儡术”控制了三名安保人员,让他们连夜开着空的运钞车,往崇州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