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翻脸,虽然有气但还是不放心地跟过来看看,竟然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顿时赤红了双眼,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要救他?
凤凌瑄努力地撑开了美目,眸中波光盈盈,秋水翦翦,望着他急切的面容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她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她深恶痛觉的那一类人,从来嚣张自负、自命不凡又心狠手辣。然而她却意外地总是从他身上找到和自己相契合的东西...坚韧的,顽固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以及在那之后,有些出乎意料的真切的关心。
夜邪见她笑而不语,心中越发的慌乱,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伤在哪里,他该怎么做才能减少她的痛苦。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央求道:"女人,你倒是说话啊!"
"我没事,抱紧我,我睡一觉就好了。"凤凌瑄已经无力再和他说些什么了,轻轻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兀自昏昏然地睡去了。
夜邪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满是倦意的面容,满眼顿生怜惜,硬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轻柔地将她抱起,朝着记忆中山洞的方向走去。
树叶又渐渐地黄了,秋天真的来了,寒露遮天,空气中泛着淡淡的雾气。
苦等多日无果的司徒凌澈终于再也坐不住了,一步踏进了承明殿,第一眼就捕捉到了桌旁正在阅书的身影。
上前一把将书从他的手抽出,沉声道:"上官,我等的够久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上官陶幽幽地抬起双眸,望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今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再一眼扫过了其他几个人,发现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也都搁置了手边的事,一脸期许地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抿了抿嘴,负手来到窗棂前,入眼是金黄一片,收敛了眉目,口中呼出了一口浊气,瑾儿,不是我不想给你时间,只是他们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其实...我也等不去了。
一阵秋风带着些许凉意飘过,他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抓住了那片来不及坠落的枯叶,放在掌心静静抚摸,"司徒你交代下旭日的事,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明月。"
"明月?为什么宛儿会去明月?"楚千冥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道。
闻言,慕容玉德放下了手中白玉剔透的茶杯,抬眸望向了上官陶的凤眼,似要将他看透,随后竟勾唇一笑,仿若不经意地说道:"过些日子可就是玉宛16岁的生辰了。"
上官陶一阵楞然,回望向的慕容玉德也变得有些复杂,莫非他已经猜到了瑾儿的身份?
经过慕容玉德的提醒,其他几个人的神色也有了些莫名的变化。明月、生辰、上官陶的笃定,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什么。但没有人问出口,说出口,因为无论她是谁,在他们眼里都毫无差别,她只是他们心尖上的人而已,其他的便再无所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