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时分,今天的天色原本清透,不想此时竟飘起了雪花,天地间一片茫然。
我跟随穆王的脚步,沿着那紫红色的宫墙,一路沉默地走着。
他身穿一袭冰蓝锦缎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更衬得他身形高挑匀称。原本那件狐狸毛披风,此时正在我的身上为我遮风挡雪。
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发间和肩头,他也不拂去,慢慢积攒成浅浅的一道雪痕。
我按耐不住,终于开口问道:“王爷要带奴婢去哪里?”
他闻言脚步微顿,又继续踏雪走起来,缄默半晌,最后却说道:“不知道。”声音透着一种黯淡的无奈。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阵酸楚,仿佛有很多细小的芒针在扎着我的五脏六腑。
是啊,能走去哪儿呢?找到哪里,他都是王爷,我都是下人。他看着我忍受痛苦,却无从搭救,就连为我披上一件外套,都要先注意周围有没有旁人。
我不记得我们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我也不觉得累,只看到地上的雪越积越深。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了我,我也随之停下,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雪花从他眼前纷纷落下,我看到他此时的眼神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甚至有些沧桑,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们的目光穿过冰冷的雪花,凝望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这一刻,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天与地,雪花与彼此。
突然,他一步迈到到我跟前,打开双臂把我紧紧地拥在怀中。
冰冷的空气伴随着幽幽的茶香侵入我的鼻息。我的整颗心在这一瞬间翻天覆地,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也回抱住他,同时眼泪夺眶而出。此时此刻,我好像什么都忘了,忘了受过的那些屈.辱,忘了我的复国大计,忘了我这个特别的身份……
我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拥抱他的那一刻。可惜时光无情,不会为谁停留。
离开他之后,我又被现实无情地拽了回去来,承受各种雨打风吹。
周蔚又想出了新花样,叫小余子从宫外弄来chun药,叫人掺在那些野兽的食物里,在药物的催.情作用下,成对的动物都开始进行了激烈的交.pei。
而这就会极大刺.激到周蔚的欲~望神经,他找来美女们,就在野兽们的牢笼旁扒.光.美女的衣.裳,也效仿着动物的交huan。
周蔚的床上~功夫本来就强于一般男人,但他并不满足于此,甚至亲自服用了chun药,任凭他身下的美女哭着求饶,他也不肯作罢。
最可气的是,他总是习惯我在他旁边伺候,这可能是在当太子的时候留下的毛病。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躲出去不知道就算了,可偏偏他干的那些坏事我都亲眼目睹,一件件恶心着我。
这月十五的晚上,我如愿见到了萧度。
还是在那个假山群深处,我毫不客气地,把一肚子苦水全都向他倾.吐出来。
我说着周蔚他平时如何对我非打即骂,如何戏.弄.我虐.待我,如何将我推入蛇.口。
萧度听完几乎要疯了,他双眼猩红,全都是仇恨的火焰。她一向敬重爱护的小公主,竟然在别人那里受这样的委屈。
只见他双膝扑通跪到地上,一个劲的向我磕头谢罪。
我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自己貌似也说得夸张了,赶紧安慰他:“你也不必自责,我只是心中苦闷,无人述说罢了。况且我们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卧薪尝胆,希望就在眼前了。”
他抬头看我,眉目间都是苦痛与坚毅:“公主请放心,我早已与铁离夫人商量了,我们都不忍心公主继续受苦,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明日我让七云给您送去一种药,你想办法让那狗皇帝服下,我今日换差,不便带在身上。”
“药,是什么药?”我问。
“是异国一种名曰罂粟的草木精炼出来的,只要狗皇帝服用过几次,便可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如若断药,便可让他感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到那时不怕他不听命于我们。”
罂粟……提炼出来的也就是吗.啡,是让人上瘾的毒.品。我不禁想起了我国历史上那场声势浩大的鸦片战争。
如果真的能用毒品控制住周蔚,那么复国的大业自然容易了很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望了眼七云的方向,“我不能耽误太久,先回去了。”
我回到兽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周蔚竟然还没有睡。他看到我,怒骂道:“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皇帝老子还得找你一个奴婢不成?”
我只好借口说:“奴婢去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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