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太过分了!”
啊……也许吧,在鹤面前,这种举动算是理所当然吧,可算不得犯规呢。
我摇头笑笑,起身穿上外衣。叫skye小姑娘笑嘻嘻地进来打了声招呼,然后扬起下颌示意道:“鹤先生是你的男朋友?”
我惊讶于她的开放,但很显然,欧美人对于这点并不十分介意,但对她的疑问我却给予了否定答案:“不,他是我的伴侣。”
对于这方面,我与鹤丸都相当执着,伴侣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词汇,这代表我们从此休戚相关,荣辱与共。我们无论何时何地都共同面对一切,互相分担彼此的快乐与痛苦,互相交付后背,这是比伙伴和家人更神圣的关系。
她的表情中带着几分艳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却又马上将表情隐藏在笑容之中,让我瞧不真切。
我无意去探寻他人的过去与故事,也同样对她笑笑。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思考了好久,才像是组织好语言一般缓缓开口道:“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二位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问题……
我坐在她对面,细细算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斟酌着对她开口道:“如果说是表明心迹到现在,也不过一年有余,但事实上,早在多年之前,我们就已经心意相通了。只不过我们经历战火,颠沛流离且被迫分别,能够拥有现在的生活,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我仍旧记得庭院内盛开的樱花,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我仰头欣赏着满院的粉色。鹤丸站在板凳上,抚落我肩头的花瓣,他说:三日月,三日月,你看,樱花真漂亮。
我答:是啊。
他又说:三日月,你比樱花好看。
我便又答:纯白之鹤才是最美之物啊。
他说不过我,负气地扯了扯我的发尾,我朗笑出声,将他抱在怀中。三条宗近乐得我与鹤丸交好,在他眼里,刀剑生出的付丧神太过纯粹,都是值得保护的孩子,而我那时也非常阴郁,他总想着我能有一两个朋友才算最好,如此说来,鹤的出现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
往事也没必要再提,昔日意气风发的刀匠也不在人世,但对我来说,作为‘生命’的路途,才刚刚开始。
如今我终于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鹤,你是我的四月之樱’这句话了。
即使是梦,也的确称得上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美梦了。
skye托腮坐着,这时候我才能看出她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儿,而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乐于听我与鹤丸之间的故事,她说她喜欢这些。
“是否谁都可以拥抱爱情?”她问。
“当然。”我含笑揉了揉她的发顶:“但是,女孩儿,爱情并非全部。”
她像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很显然,这故事没必要对他人述说,这是她的秘密,而我只负责与她谈天。
至于这小姑娘能从我的话中听明白多少,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先生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行为举止都像是长辈一样,比局长还要老气。”她摸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嘟囔。
“啊……事实上正是如此。”
我举起茶杯,挡住极为明显的笑意,对她回应道:“毕竟已经活了一千多岁,沉稳些也没什么不对吧。”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惊呼——啊,甚好甚好。
我们即将到达伦敦,coulson决定将飞机停在离伦敦不远的一处荒滩,事实上他们现在都不算是‘有身份’的人,无论是出境还是行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们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事情要做,我没必要加以询问。我们帮他们抓住了那些异能者,他们送我与鹤丸来到目的地,这算是一场非常公平的交易。
我们在荒郊野外告别,然后分道扬镳。
即使还没有到市区,这里的风景也足够让人心旷神怡,虽然地图上有所显示,但很显然,我不知道这里具体该如何称呼,这似乎是一片鲜少有人踏足的荒地,而伦敦距离这里的路途不算太近,步行的话至少需要两天。
但coulson也只能送我们到这里了。
“就当是探险了,三日月。”鹤丸一手搭着凉棚望向不远处,望向了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不过我们今晚要住在哪里?”
“再走二十分钟,我们就会看到一间废弃的小屋。”
我低头看了看地图,轻笑道:“废弃的安全屋,很显然不会有人驻足,我们可以应付一夜,等到天亮再顺着小路走到一处小镇,那里会找到带我们去伦敦的车辆。”
“特工真是浪漫的物种。”鹤丸给了我一个wink,我觉得他是在吐槽神盾局的特工们把我们丢在荒郊野外,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奖。
“当然也与危险常伴。”我不可置否,并如此回复。
鹤丸闻言,撇撇嘴开口道:“人生没有惊吓的话——”
“心会死去的。”我岿然不同接过他的话头,他惊讶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我喜欢逗弄他,并且乐此不疲,当然要适度,如果真的发火,鹤也是很可怕的。
我们本就与惊吓与危险常伴,刀刃本身渴望着鲜血与刺激,我曾被束之高阁,那根本算不得兵刃,即使被人称赞最美,即使所有人都在惊叹,不愧是天下五剑,但无法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无法斩杀主人之敌,又算什么兵刃?
如同现在这般,我已经非常知足了。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事实上,所得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还是那句老话:人也好,刀剑也好,无论如何都要量力而行啊。
贪心不足,会适得其反的。
***
安全屋很好寻找,是个普通模样的民居,的确很久没有人住,没有门锁,屋子里都是灰尘,幸好水龙头可以用,而且房间内也有必备的物品,打扫一下讲究一晚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不怎么在意环境,按照鹤丸的话来说,他连坟墓里都睡过,其他的地方就无关紧要了。
从有些破旧的玻璃窗向外看,可以看到逐渐显露的星辰,郊外的星光比城市里美丽得多,我们毫无睡意,干脆靠在一起谈天,鹤丸谈到夏目,说那孩子发了邮件,最近过得还不错,学习生活也逐渐步入正轨,虽然偶尔还会被猫咪老师气到跳脚,虽然会被妖怪们打扰到生活,但他已经学会接受这些,并且能够很好地协调一二。
极为有趣的一点是,年轻人在我面前都不是很能放得开,比如说夏目与我更亲近,他很愿意与我相处,但私下里,他与鹤丸的交流会更多些。鹤说是我太过严肃,总会让别人有一种恐惧感,事实上我自认为自己相当和蔼。
上次说出这类困惑时,大般若一脸沉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无论是人类还是刀剑付丧神,都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他说完这话后就被我拽去手合了,结果显而易见,长船家的酒鬼先生被我打击到一周都没有碰酒,那之后,他说果然三日月殿下没有变,还是这么可怕啊。
然后再我想带给他二次伤害之前逃之夭夭了。
“那位名取君呢?”我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啊——对小夏目有不知名心思的那个?”对于名取,鹤丸向来感官不是很好,刀剑们的纯粹感让他们对名取那种类型有些无法接受:“最近总是试图接近夏目,不过好在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名取周一的确有未知的目的,但我却无法对他的举动有任何评判,人与人都是不同的,不管是思维方式,还是行事准则。
但愿夏目那孩子不会受到伤害,我得承认,夏目贵志非常了不起,他的灵魂一定非常美丽,晶莹剔透,看似一触即碎,实际上却无比坚韧。
我与鹤丸头靠着头翻阅同僚们和熟识的朋友们发来的照片,三名枪居然跑去了俄罗斯,他们甚至发来了跟一头熊的合照。
说实话,真的有点帅气。
skye发来信息,问我们是否到了目的地,我与鹤丸并肩对着自拍镜头比了v字,被那姑娘吐槽像是老人家的拍照方式。
事实的确如此——看着那孩子的回复,我们相视而笑。
待到第二日旭日初升,沐浴着朝阳的橘色光芒下,我们再次踏上了旅途,不到半天时间,我们就来到了隔壁小镇,然后坐上了通向伦敦的车辆。
“我喜欢大都市。”鹤丸这样说着。
伦敦仍旧被浓雾笼罩,空气闻起来并不是十分清新,但我们的兴奋感足以抵消这些,就像是在探查着未知领域,如果发现了有趣的东西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在来之前,我已经联系到了适合短期租赁的房子,我们打算在伦敦停留一阵,自然不能一直住在旅馆中。
住户离这里不远,我们七拐八拐找到了房子,那是一件不大的公寓,但布局十分合理,房东太太是一位年逾70的老人,她近期准备与丈夫出门旅行,准备将公寓出租三个月,而我通过网络上的订房信息与她联系,成功达成共识。
“真是漂亮的小伙子。”
这位夫人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语调,她的银发梳得整整齐齐,在后面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她甚至穿着一件收腰的长裙,看起来高贵且优雅。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纹路,却无法抹消她的气质,这位夫人甚至涂了口红,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她示意我弯腰,然后分别亲吻了我与鹤丸的脸颊:“那么两位,在将租房合同阅读完毕后,我们就可以正式签署协议了,事先声明,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都可以,但是——”
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开口道:“要注意卫生,以及不要开什么乱七八糟的party。”
我拒绝思考她到底在指代些什么。
“当然不会。”我忍笑着揽过鹤丸的肩膀,道:“我们都很喜欢安静。”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愉快地签订了租房合同,在这三个月内,房间的一切都交由我们使用,包括冰箱与烤箱,甚至是浴室里的热水器。当然作为交换,我们得保持好这里的卫生。
“那么祝你们旅行愉快。”
这位夫人在提着行李箱出门之前小声对我开口道:“你的小男朋友真好看。”
我对她的赞扬表示同意,但事实上,他不是我的小男朋友。
他是一把千年老刀。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给这位房东女士一点戏份 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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