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供认不讳,是如何的串通赵韪,串通几个世家,如何的密谋叛乱,还有如何的搅动钱粮券风波。赵韪就是你们这些人居中的联系人。你以为现在赵韪不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带张家的人!”徐庶再次喝了一声。
又有侍卫带了两个人过来。
一个是张府的管家,张旺。
一个是张府的大老爷,张松的哥哥,张肃。
而张松却充耳不闻,正爬在地上,就着火光,看杨松和阎圃的供状。
真相真的很触目惊心。
他没想到杨松阎圃等真的有问题。
杨松若是有问题,那他当时站出来为杨松仗义执言就无疑给自己增加了很多嫌疑,再加上新三军哗变之事,难怪徐庶会死死咬住他不放。
嫌疑太大了。
张松倒不是怕死。
张松是怕自己一死,蜀中的法治就荡然无存了,甚至法学院能不能再办下去都成问题。
可是,这诸多疑点,他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
说不清楚,徐庶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张旺,眼前之人你可认识?”
“回大人,认识,这是我们家二老爷。”
“那你说说,他和赵韪之间有没有联系。”
“有过。叛乱爆发前几天,赵韪还来府上找过。当时两位老爷都不在。隔天又来了,就是二老爷接待的。”
“君矫,眼前之人你可认得?”
“回长史大人,认得,正是我家二弟。二弟,为了咱们张家,为了主公,为了益州,你就坦白承认了吧。赵韪贼子来找你,府上上上下下都是瞧见的,你这样抵死不认,只会连累我们张家,连累我张家有灭门之虞阿!”张肃跪倒在张松面前,痛哭流涕。
张肃如今是广汉太守。
张松看罢杨松阎圃等人的供词,又听了管家张旺和自己哥哥这番话语,忽然有所明悟。他忽然有些不恨徐庶了。
“徐元直,别婆婆妈妈了,该动手就赶紧动手吧,这样的话,赶在主公回来之前,你还可以多杀几批。”张松说着话,从地上直起来身子。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徐庶一看,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对张肃道:“君矫,请暂且回避一下,待会再派人过来收尸。”
张肃闻听,惨叫一声,抱住张松的身子不放,涕泪横流道:“二弟,你就不能说句软话,坦白认罪了吗?都是那赵韪贼子蛊惑的你,你只是一时不察。你深受主公信任,怎么会行此背主之事。你只要坦白交代了,长史大人是明事理之人,不会不给你优待的。如今事实俱在,你越是不认,罪孽越是沉重,就是为兄也救不了你了!”
“大哥,”张松看着眼前自己的兄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半天,方道:“我可以伏法,但不能认罪。若是认了罪,岂不真的带累了张家。”说完,又对徐庶道:“元直,我记得主公说过,杀人容易救人难。这些天你杀了很多人,可知这些人也是我蜀中的菁华?我记得主公还说过,我们需要不同的声音,需要有反对的声音。你难道想让蜀中变得只有一个声音吗?
我最后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