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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破棺,可见这一刀之威。
在黄忠看来,庞德在明处,没有多少危险,真正可能有危险的,反而是这口棺材。若是棺材里有人,或者有机关,猝然发作起来,定然让人防不胜防。这也是黄忠当侍卫统领当久了的缘故,有些职业病了。
其实那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口棺材。
黄忠威猛无比的一击,就这样等于是浪费了。
若是对手是寻常人还好,可是对手却是庞德。庞德混迹凉州已久,从军杀人已久,眼光何等毒辣。一看黄忠如此托大,竟然不顾下盘,从马上跃起来弃马来跟自己步战,太小瞧他庞德了。
黄忠这边刀落,那边庞德一个闪身已经到了黄忠的后面,长刀出鞘,横扫黄忠腰间。
黄忠听得风声不善,知道避无可避,只能身子往前急窜,同时刀头向下,大刀竖起,身子倚着大刀刀柄一转,只听‘叮’的一声,横扫过来的长刀,正砍在大刀的刀柄之上。
紧接着,黄忠脚下不停,右脚一踢大刀刀头,顺势双手用力往下一压刀柄,往前一送,只见那象鼻子大刀立时就想铁锨一般,卷着沙土,直奔庞德的面门。
然而,庞德一击不成之后,立即滚身疾进,堪堪错过黄忠连刀带土的一击,刀出如蛇,直刺黄忠的肚腹。
黄忠无奈,急忙收刀横隔,同时身随刀转。只听又‘叮’的一声,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庞德极其阴险的一刺。
叮叮当当,两个身影如影随形,围观的人们甚至都难以看清哪个是哪个了,就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响了。
刘璋也不通武艺,也看不懂,只看两人打得热闹,却不知道如今情势如何,只得问旁边的魏延。
“文长,战况如何?汉升没事吧?”
“啊…,喔…,不好说,不好说,哎呀,不好说,不是很乐观,唉,不太乐观…”
魏延看得神驰目眩,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不着调的话,弄的刘璋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了,不由得暗自埋怨黄忠自作主张出战了。
黄忠放弃了战马,选择了步战,除了想借马力,腾空力劈,一击破棺外,也有不想沾庞德便宜的想法。武人之间的决斗,不是武人的话,很难理解其中的内涵。
可是如此一来,虽然黄忠一击破棺,声势虽强,但是招式已老,先机已失,转眼就陷入了被动。于是黄忠就想以攻代守,拉开和庞德的距离,可是庞德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反而是死命的揉身进击,拼命要跟黄忠近身死磕。
黄忠拿的是长兵器,是马战用的兵器,步战的话本身就吃亏,再被逼得近身搏击,就更加容易施展不开了。而庞德用的斩马刀,本身就是短兵器,步战近战正宜。所以,黄忠跃起一击破棺,落地之后就一直被动,而庞德则连连抢攻,攻势如怒涛拍岸。也就是黄忠,换上其他人,早就被劈死砍死捅死无数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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