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丞相欲取何策?”
“有劳先生先一一道来。”
“诺。
上策:自古兵家有云:擒贼先擒王。刘璋虽然看似清闲,益凉六曹两署一主看似稳定,看似刘璋不问政事,益凉依旧运转自如,实则不然。益凉新政,多出自刘璋之手,成都学府也由其所创,外来势力骤起甚至乍富,本地世家委屈蛰伏,刘璋在时,尚能压服一二,刘璋若去,必生内乱,争权夺利必定先于其征伐天下。所以上策就是,去一刘璋即可。”
“据闻刘璋向来怕死,想要谋其身,恐非易事。”
“这是自然。所得者大,自然也就难度高。
中策:用间。刘璋新政,看似甚得民心,其实得利的多是些黔首百姓,黔首百姓埋头乡野,少问世事,更少人问津。是以,刘璋惠民新政甚多,却风评甚差,益凉多有怨之者。此为我用间之基。一来,谋刘璋新军兵器之密,以拉近敌我两军之战力;二来,也可相机,剪去刘璋左膀右臂之重臣,如徐庶者,若能除去,其内必生大乱;三来,在益凉内部,培植反对刘璋之势力,关键时刻,变生掣肘,使刘璋空负勇力,难以施展。”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用间自古多奇诡,难以测度,更甚于两军征战。非朝夕可立就。”
“丞相所说不错。自古智能之士,多善用间。
下策:谋远。所谓谋远,即谋其身后,谋其根基,谋其继承人。刘璋之基,其实乃其所行之新政,此犹如变法者也。变更祖宗之法,其利其弊,丞相自然深知。新政愈新,其弊愈深。通常新政之初行者身体力行,励精图治,然则继任者则未必。自古未见有能顺利而成之变法者。刘璋迟迟不东向,也许也有这方面之考量,欲以固其根本之考量。”
“此诚为谋远之策,啧啧,谋其身后,能发人之不敢想,先生之才,真令人叹为观止。”曹操真心赞道。
“丞相谬赞了,所谓上中下三策,不过也多是拾人牙慧而已,诩不敢贪天之功。”
“先生献上中下三策,看来先生也觉得,刘璋此人,非可等闲视之。”
“自然。不瞒明公,自刘璋出英雄令广示天下,诩已开始注意其人。刘璋崛起益州,似横空出世,多有诡谲之处。不能不引入侧目。”
“据报刘璋于用间方面,也是甚为着力,专门有设立机构,后来更一分为二,一则对内,一则对外。先生觉得,刘璋此举,其意为何?”曹操又问道。
“此怕是机密之事,丞相说与诩听,足见丞相信任之深。”贾诩站起来朝曹操深施一礼,然后复又坐下,这才答道:“用间多为机密事,事涉军国大事,非信重之人不可托付。然则,若托于一人,又恐其权重,是以分之内外。不想刘璋竟有此远见卓识。还是丞相慧眼,此人足堪为丞相敌手。诩之三策,丞相可满意,欲取何策以应敌?”
“上策擒王不易,中策用间事繁,下策谋远难期。刘璋,劲敌也,当三策并用!文和可愿助我,效仿益州,掌对外用间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