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定波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老师,这是重点吗?难道重点不是安欣趁你不在溜进你办公室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吗?
沈定波还没哭出来,安欣已经出了办公室,看他正一脸苦楚地打电话,撇了撇嘴,对着沈定波做了个鬼脸,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工作室。
难受,想哭,沈定波听着温栋的训斥,蹲在地上画圈圈,今天下午还想再弹两个小时的《tears》,就这么决定了。
一连三天,安欣都没有出现,既没有出现在工作室,也没有到过温栋的公寓,只是经常发微信给温栋,有时候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有时候是一段视频,蹦蹦跳跳地在头顶做个大爱心,笑得像午后的阳光一样灿烂,她说有事要忙,但不代表她放弃温栋。
温栋看着短视频里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微微一笑,贪婪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她不在,他不用伪装对她的喜欢。
不在也好,也许时间久了,她就会转移对他的兴趣,可能这三天还喜欢他,第四天就会喜欢另一个跟她一样健康的青春少年,就算第四天没有,第五天、第六天……谁知道呢?
安欣消失了足有一个星期,消失的时间太长,连沈定波都觉得奇怪了,今晚就是温栋的全球首站演出,温栋平常那么宠安欣,安欣不会连这都不来吧?
看着温栋冷淡的眉眼,沈定波欲言又止,想问温栋安欣有没有说她会不会来,又怕安欣压根没提,白白让温栋感到不快。
这个安欣,不是温老师的首席大弟子,这掉什么链子呢?!
来庆贺演出的魏老一进来就拉着温栋的手,慈祥地问道:“我徒媳妇呢?”问出了一旁的沈定波憋在心里的问题。
“她有事要忙,”温栋淡淡地说道,“给老师留了位置,请定波带您去吧。”
沈定波连忙搀着魏老出去,总觉得他师父今天的气场有点吓人啊,沈定波搀着魏老走了一段,被魏老拍了拍手背,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爸妈吵架了,你要多劝劝啊,让你妈别生气,赶紧回家,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难受着呢。”
沈定波:……魏老,您话里的道理没毛病,把称呼换换就好了。
一直到开场前,沈定波都不时地望着身边的空位,那个给安欣留的位置,希望她能突然出现,等灯光暗下,温栋出现在舞台中央,沈定波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欣到底去哪了?
演出非常精彩,呈现出来的效果比任何一次彩排都要更完美,温栋表现得非常出色,他卓越的舞台魅力迷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在钢琴前演奏时,是绝对的王者,整个舞台由他主宰,观众的喜怒哀乐全由他支配。
等场内的灯光亮起时,在场的观众还沉浸在温栋所带来的震撼与感动之中,在他微微一鞠躬之后,全场的观众才如梦初醒般鼓掌,掌声经久不息,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无数观众呼唤着返场曲,负责演出流程的经理人却上台表示温先生已经结束了今晚的演出,请大家有序地离开,感谢大家的支持。
观众们只能纷纷遗憾地离场,下定决心要去抢下一场演出的门票。
温栋与所有人道别,请他们先去庆功宴的会场,自己留在舞台再呆一会儿,工作人员都很理解,完成了这样一场震撼人心的演出,需要有所缓冲。
一束淡黄色的聚光灯照耀着舞台,乐队已经散去,只剩下一架孤零零的钢琴,温栋看了一会儿,踏上台,重新坐到钢琴前,双手按上琴键,却第一次不知道该弹些什么。
思绪万千,无处可说。
“温老师。”
温栋耳边传来清脆的喊声,他怀疑是自己的幻听,可舞台下分明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走来。
安欣捧着一束蔷薇花,笑着向他说,“演出很成功。”
“你去哪了。”温栋淡淡地问道。
安欣微微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却没变,“我去送温叔叔去见他的爱人,他想见的不是大海,而是她。”
“你偷拿我的公章,就是去做这件事?”温栋语气不善地说道,“谁允许你这么做?!”脸上已经是发怒的神情。
“是你,温老师,我能听懂你心里的话,你想让他们再见一次,即使他们已经无法在一起生活,但爱就是爱,疾病和生死都无法阻挡抹杀,他们有权利好好地道别。”安欣站在那,在温栋眼中犹如一颗闪耀的星星。
黑夜无边,只有你在我的生命中闪闪发光,照亮我的整个世界。
温栋喉咙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吼声,疾步走下台,抱起安欣,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罢了,饮鸩止渴,死而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冻某人已经结束了今晚的更新,请大家有序地打call,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