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的清辉院可是气派华丽得很。
等徐名舟带她进了书房,里头又是另一番光景,书房极大,许是这院子中最大的一间屋子,中间简单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书桌,一把椅子,屋中琳琅满目地摆着古籍书画,看上去极为开阔大气,可见主人的心胸。
“这书房平日没其他人来,”徐名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委屈你今日先站着。”
千秋扑哧一声笑了,见她笑,徐名舟也跟着笑,样子温和极了,“笑什么?”
“大人今日说了不知多少遍委屈,”千秋轻笑道,“千秋不是什么金贵人,大人这样,千秋受不起。”
徐名舟摇摇头,“我也不是什么金贵人。”
千秋一来,原先徐名舟身边伺候笔墨的小厮就闲下来去外头帮忙,千秋在慕容府什么都做,什么都学,伺候笔墨也是驾轻就熟,她聪明又懂看眼色,往往徐名舟刚抬手,千秋便知道他要什么。
要说徐名舟先前只是爱千秋那双别具一格的明眸和柔顺的性子,现在他更爱她灵慧机敏,如同收了一本心爱的古籍,翻开一看,里面还另夹了一幅更妙的画作,真是意外之喜,心中欢喜的徐名舟对着专心磨墨的千秋道:“千秋,你识字吗?”
千秋点点头,“略识得几个。”她是光禄大夫的高等丫鬟,跟着主子进出熏陶,也染上那一点墨香。
“哦?写几个字来看看。”徐名舟起身,让出座位,千秋迟疑地看着他,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又开始说话了,徐名舟牵住她将她按在椅子上,“别怕,就写你的名字。”
千秋不自在地挪了挪,徐名舟低头问道:“怎么了?”
“烫。”千秋低垂着头,饱满的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如同一只可口多汁的水蜜桃。
她声音太小,徐名舟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烫?这初秋虽还热着,但哪里会烫?疑惑中瞧见千秋又在椅子上轻轻挪了挪,眼睛怯怯地向上瞟了瞟他,抿着嘴有些羞恼的模样,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这椅子烫。
因他午间一直坐着,将椅子都给坐得热了些,千秋穿得还是薄薄的衣裳,这娇臀连这点热度都受不起,徐名舟心头那只小爪子又长出来了,这回不是挠,是抓,揪着他的心左一下右一下地来回抓。
“咳咳,”徐名舟的俊脸也有些泛红,双手背后,顾左右而言他,“明日替你做的椅子就送进府来。”
千秋对自己的狐狸精体质很满意,一个字就能撩的司徒大人惶惶然,见好就收地提起笔,这笔刚落到纸上,千秋就顿住了,都说字如其人,她可是憋着一股跟老天爷较劲的心,内里又是霸气的混沌,写出来的字把徐名舟吓一跳可就不好了,脑海中一瞬间已经想好,写在纸上的就是歪歪扭扭的字,相信谁也看不出这字背后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徐名舟也确实看不出,他只看得出这字委实太丑,毫无章法可言,若是换了别人,在“铁笔银钩”徐名舟面前写出这种字,那他的官僚生涯基本可以结束,可这是徐名舟心爱的小丫鬟,他便偏心地从这丑字当中领会出了天然可爱。
“写得好,”徐名舟满面笑容地夸道,“千秋这字颇有柳公遗风。”
这话柳公听了都想从墓中跳起来打人。
幸好徐名舟还未太过离谱,他镇定地握住千秋的手,“略微改动,与柳公更似。”大手扣着小手,带着千秋在她的字旁又写了一遍,他的动作很慢,边带她写,边在她耳边温柔地教着,就这样如同教幼儿一般,写下来的字竟也十分端正漂亮。
这回轮到千秋来看他的字,千秋也看不出什么,只看出好端正的字,一笔不偏一笔不倚,堪称临摹用的典范,也毫无个性,她抬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徐名舟,“大人,您真厉害。”
徐名舟从入学以来,听了不知道多少学子辞藻华丽的溢美之词,他的内心都毫无波动,这小丫鬟如此直白的赞叹倒叫他心生得意,他轻声道:“我教你练字好不好?”
“大人日理万机……”千秋垂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千秋哪敢劳烦大人。”
“若是觉得会劳烦我,”徐名舟在她耳边轻语,双唇几乎与她薄薄的耳垂贴上,“伺候的时候便尽心些。”
作者有话要说:高亮:本篇无脑撩汉,作者不搞事,基本没啥伏笔,人生读档重来的设定不会变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作者
我就是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写无脑撩汉文
嘿嘿,写无脑撩汉文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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