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敬放下了握住谭桃肩膀的手, 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比赛快要开始了,”金冠鹏着急得脸上冒汗,一米八的大个子原地着急地团团转, “可东哥还没来, 打他手机也没人接。”
江西敬:“他比我先出门,不可能还没到。”
“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耽搁了?”谭桃问道,“比赛还有多长时间开始?”
金冠鹏哭丧着脸说:“还有四十分钟,其他队员都进场了。”
“别着急,”江西敬冷静地说, “我沿路去找他, 你继续打他的电话。”
谭桃留在金冠鹏身边, 一起进去等消息,金冠鹏急得坐立难安,头上不停地出汗,谭桃劝道:“你镇定点,七中的人在看了。”
金冠鹏抬头一看, 七中的人果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时不时地往他这个方向看, 金冠鹏更紧张了, 转过去哆哆嗦嗦地拨江东亭的电话。
……
发现老婆婆躺在地上之后,江东亭马上跃过去,查看她的伤,头上的血迹半干,其他地方表面看上去没事, 江东亭叫了两声,“婆婆,婆婆。”老婆婆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敢随便动她,他立刻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最近的医院离这里要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救护车让他在旁观察病人的情况,千万不要离开。
江东亭着急地蹲在一旁,看着老婆婆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得红了眼眶,婆婆,你千万别有事。
因为时间还早,救护车来得很顺利,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救护车上的护士打电话给江东亭,“你好,这里的路太窄了,救护车没有办法开进来,我们现在立刻抬担架过来,请你务必留在病人身边。”
“好,你们快点来。”江东亭挂断电话,焦急地等待着。
这一段小路,两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拼了命地跑,也花了二十分钟才赶到,看到一个高中生蹲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边上,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你是她的亲属?还是……?”
“我是她的外孙,”江东亭抹了抹眼睛,“快送她去医院。”
医护人员们连忙把老婆婆抬上担架,可能是因为奔跑来的,两位医护人员明显体力下降,走得比来时慢多了。
江东亭着急地说,“我来。”一把台住担架的一边,医护人员在一旁指导他,发现他抬得很稳,也就放下心了。
心急如焚地把老婆婆送上救护车,江东亭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校裤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可能是刚刚抬担架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颠出来了,医护人员坐在车里,向他招手道:“快上来啊。”
耳边是救护车已经开启的鸣笛,眼前是昏迷的老婆婆,江东亭咬牙道:“好。”跳上车之后,他擦了把汗,问医护人员,“现在几点了?”
“八点一刻,”医护人员看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忍不住批评道,“怎么让你外婆穿成这样倒在外面。”看他穿着名校的校服,人俊俏挺拔,不像是苦孩子。
江东亭双手合十,握拳低着头,“都是我的错。”
就算老婆婆再怎么抗拒,也应该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才对,他不是谭桃,不应该那么优柔寡断,否则,老婆婆今天也不会受伤昏迷不醒。
看他懊恼悔过的样子,医护人员又心软了,毕竟还是个孩子,“给家里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吧。”
江东亭摇了摇头,“刚刚手机不小心丢了。”
“阿姨有,”医护人员拿出自己的手机,“用吧。”
江东亭接过手机,才突然发觉,自己记得住的号码只有一个。
江西敬急匆匆地从体育馆走向校门口,回想从家里到学校的路径,打车一段一段地快速去找,如果他还在路上,应该能找到。
这时,他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他心口一跳,停下脚步,立刻接了起来,“江东亭,你在哪?”
“我……”江东亭看了一眼昏迷的婆婆,说道,“我现在有点事。”
江西敬:“比赛呢,赶得回来吗?”
江东亭看了一眼车外,现在上班的车辆多了起来,车流如潮,即使是救护车,行驶地也很缓慢,他低声对着电话说道:“来不及了吧。”
“是什么事?”江西敬冷静地问道,“你在哪里,我想办法来接你。”
“我走不开,”江东亭在电话里苦笑一声,“替我跟金冠鹏说声对不起,让替补上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医护人员。
江西敬听着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声音,握紧了手心。
体育馆内的金冠鹏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了,打都打得通,就是没人接,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都快流泪了,火急火燎地对着谭桃说:“谭桃,怎么办啊,东哥到底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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