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前, 选秀在后, 朝中都在紧张地为春闱做准备。
昨儿也就算了,今日是殿试, 姬晟不能再缺席。
许是因为容双经验丰富, 姬晟罢朝一天,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大半, 勉强可以见人了。
昨天夜里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抱着一起睡觉,早上姬晟把容双挖起来, 要容双给他弄点粉遮掩脸上没褪尽的淤痕。
容双很有责任感地帮姬晟涂粉, 还给姬晟介绍经验:“以前我摔伤了,怕爹娘知道不许我再出去玩,就给瘀伤的地方涂涂抹抹,保证从外面看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边说边给姬晟修饰瘀伤处, 还真把姬晟的脸救了回来,瞧着甚至还更有精神了。
好在容双平时不喜太香的脂粉, 哪怕给姬晟用了不少也没带上什么味道, 看起来仍是庄重严肃的一国之尊。
有正事要办,姬晟也收起了旁的心思,万分期待自己即将收入榖中的未来栋梁们。
对于进入殿试的举子们, 姬晟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要不是腿还有些疼,他还会走下去瞅瞅他们现写的文章和平时的文章有没有出入。
殿试十分顺利,姬晟对自己早前看好的一批人满意得很, 直接给他们点了靠前的名次,剩下一些位置留给今科主考去排位。
姬晟在估量自己的未来臣子,未来臣子们也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即将效忠的君王。
不得不说,姬晟虽然长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气势还是很足的,不会因为容貌过于昳丽而让人心生轻视。他气度渊雅,目光清正,很有仁君之风,不少人见了都觉得这位帝王值得自己追随。
比较令今科士子觉得惊异的是,姬晟还非常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得知他们有不少都未娶亲,表现得十分关切。
开过琼林宴之后,姬晟又来了场别开生面的鹊桥宴,顾名思义,搭鹊桥用的。他让礼部邀请了新晋进士、年轻官员、年轻禁军以及诸官子弟之中未曾婚配的男子赴宴,让京中秀女和各地远道而来的秀女们好好相看。
姬晟的意思是,要是有挑中的就把人挑走,两两看对眼的可以获得赐婚圣旨,要是没挑中的也会得一嘉许圣旨返家。
姬晟是不嫌累的,反正圣旨不是他写,他盖个戳就行了。
现在他才不会选秀女,好不容易容双松口留下,他会给自己找麻烦才怪。
如今百官都已知道姬晟要立容双为后,虽然不少人对皇家这对姐弟俩乱来的事颇有微词,可想想姬晟那张秀美过头的脸,再想想长公主的逼人气势,发现还真没有更适合的,换了别人还真扛不住这两个人。
既然姬晟一心要娶,一点不怕容双半夜谋害了他,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又不是没劝谏过,是姬晟自己一意孤行!
那他们操什么心?
其实吧,当臣子的,只要新君不拿他们开刀,跟谁干不是干。哪怕容双真改天换日,只要不对他们动手,他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对于姬晟这胡搞瞎搞的鹊桥宴,不少人都懒得劝了,自己家也有女孩儿送去当秀女,本来想搏一个前程,现在还是算了吧,谁能在长公主手里讨了好去,别进宫没几天就红颜薄命。
当初李相如日中天,长公主还不是把李相一家直接收拾了,当初那位未来太子妃还是在东宫大门前被杖毙的。
姬晟要立这种凶残的女人为后,还是早早歇了心思,争取拿个赐婚圣旨让家里的女孩儿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吧。
姬晟在外瞎搞,容双一无所知。
她这几天都在思索她和姬晟之间的关系。
她并不是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人,比起纠结情情爱爱,她更擅长能动手就绝不动口,能用武力解决就绝不费事。
可情爱之事很难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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