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双很快被带上马车。
马车与前往河岸边的人潮背道而驰。
天色正早, 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节, 没多少人愿意早早回家。
容双见姬晟一语不发地坐在对侧,昳丽秀美的脸庞满是掩不住的怒火与说不清的委屈, 一时竟觉得莫非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叫他这样生气。
长得好就是有这样的优势。
她从小便见不得长得好看的人受委屈。
倘若她真的夺权成了女帝, 必然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无疑。
容双叹了口气, 伸手去握姬晟的手。
许是在外面吹了夜风, 容双的手有些凉,姬晟原想甩开她的手,触及她冰冰凉凉的手掌之后又顿住了, 反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
他一点都不想她和别人见面, 一点都不想有人用惊艳和恋慕的眼神看她,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从小坚信的圣人之道,绝非一个仁义之君该做的事。
可她整个人都像是为一脚踢翻圣人之道而生的, 她张扬肆意、她为所欲为,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只图自己过得快活, 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她和他知道的任何一个闺阁少女都不一样,她可以独自带着一群孤儿寡妇从遥远的北疆上京,无惧无畏地在举目无亲的盛京闯出一条无人能挡的阳关道;她可以从容平衡朝中各方势力, 让不少恨她入骨的人始终奈何不了她。
哪怕是再痛恨她的时候, 他都得承认她是独一无二的耀眼存在。
她永远光彩夺目,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那么可恨,又那么让人难以松开手。
姬晟俯身欺近, 亲上她微微泛凉的唇。
马车哪怕再宽敞,容双还是感觉有点逼仄。她想了想,还是顺从地环住姬晟的腰,承接了姬晟这个有些粗暴的吻。
姬晟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
他亲够了,又把她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至确定她身上无一处被人留下过痕迹才哼着气暂且罢休。
马车缓缓驶入宫中。
容双被姬晟恼愤地折腾半天,哪还不知姬晟到底在怀疑什么。
她觉得姬晟真是多疑至极,难不成她还会和别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点什么不成?她以前行事到底有多不堪,竟让姬晟觉得她是这么个处处留情的人?
马车停在姬晟寝宫前。
容双跟着姬晟下了车,脚步停顿下来,抬起头对姬晟说道:“我回玉泉宫去。”
前几日她月事来了,姬晟倒没来折腾她,她算是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如果可以,她挺希望继续清静下去。
姬晟扼住她手腕,没有放她回去的打算。
容双无可奈何,只能随着他入内。
许是把太医的话听进去了,姬晟只抱着她去泡了个汤池便没再做什么,只让她早些睡。
容双身体早已不如从前,出去一趟确实有些困了。
她很快在宽敞的龙床上沉沉睡去。
姬晟坐在塌边轻轻握住容双的手,她似不习惯被人抓着,皱着眉挣开。
姬晟抿着唇,再去抓。
如此反复几次,容双终于放弃了,由着姬晟把她的手裹在掌中。
直至容双的呼吸越发均匀绵长,姬晟才松了手,走到外间。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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