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见状,又心疼又恼怒其他两个徒儿,“天化、杨任你们有金仙道行再加自身修为,破阵不易,但逃跑不难。为何还不出来?为师可以为你们传功,但也不能连累慈航道兄。”
他开口对慈航道,“道兄速离去。”
慈航道人道,“你因何叫我先走,莫非我不如你?”
清虚道德真君不会多言语,不及他伶牙俐齿常被他气得懒得理他。
他眼见定赵公明控制定海珠再次砸来,没办法只好起身一下把慈航撞开,两人离开了传功阵。
少了两位金仙坐阵,传功阵再以经不起定海珠的神威,“轰”地一声响,传功阵被五颗神珠砸地粉碎,阵位的金光全灭了。
赵公明眼见得手,操心大营安危,也不多停留,哈哈一笑驾着黑虎回营去了。
地上,玉鼎真人被五颗神珠打的七窍流血,仍坐在原地,动也未动,众人前来扶他,刚一碰,他就晕死过去了,口中喃喃道,“杨……戬……”众人慌忙为他运功疗伤。
这时,燃灯道人带着黄龙真人也回来了,他见传功阵被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贫道失算了。”
黄龙真人也丧气道,“老师,都怪弟子没用,拖累了你们。”
赤精子道,“截教着实可恨,尽是些不问皮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使些旁门左道的手段,叫我等出不了手。”
燃灯道,“赤精子不可妄言是非。”
赤精子道,“老师你有所不知,那赵公明见传功阵里三位师弟不能出阵,尽拿定海珠来打,我等不护他们怕他们被打死,护他们自己又要被打死。当真卑鄙无廉。”
众人听了也是默然无语。少顷,文殊等三人回来了,皆云对手将自己引开,他们也燃灯吩咐追着他们不让他们回大营。
又过了一阵,惧留孙五人也回来了。
他五人在阵前被一道黑气罩住,各自进入幻境森林,直到天快明了才解脱出来。
惧留孙跃在空中向查看一番,突然被一道黑色的剑气斩中,幸亏他身体强横异常,身上只冒了一道黑烟。
惧留孙素来脾气火爆,眼见转不出森林还会被林中剑气偷袭,怒得运转真元之气,连发三掌,终于打破周围黑气,五人终于逃脱环境。
众人均道,十绝阵果然高深莫测。
传功阵没了,杨戬、黄天化、杨任三人失去了金仙仙力,生死难测,众人不禁为他们焦虑起来。
翌日,赵公明得意洋洋骑虎而来,在空中朗诵诗号,
“能使昆仑翻转过,又将紫都逆周旋。
后来天地生吾后,有甚玄门道德仙!”
十二金仙听闻这话,又要翻昆仑,又要掀紫都,各个气得咬牙启齿,都要上前与他拼命。
清虚道德真君两个弟子都在阵中,心中忧奋异常。
他忽的跳上前一声闷吼,顿时天生异象,赵公明身后的天空被一片巨大的黑暗笼罩,那黑暗笼罩了整整半边天,猛地,又是一声的闷吼,那黑暗中挣开了两只一人大的明晃晃的眼睛,竟然是一只巨兽。
这声响把邓九公座下金童子陈九公吓了一跳,赵公明也暗暗心惊道,“这家伙竟喜欢驯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也不惧,揶揄道,“别着急啊,既然姜子牙和十天君定了十日破阵之约,汝等又有厚着面皮叫徒儿去破阵,当今方过三日,汝又连破三阵,形势大好。汝再听我一言:
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家。
我们三教是一家,都要信守承诺,十日之约谁也别想破坏,这几日我就守在阵前不去惹你,你也别来逞强斗狠。十日后,若是你们赢了,我自然离去,也叫闻太师出营投降;若是我们侥幸撑过十日,,嘿嘿,姬发小命我们就收下了,而且还要叫姜子牙出来西岐,跪在地上向闻太师投降!”
土行孙担忧杨戬等人安危,上前骂道,“那个骑老虎的,你怎么每天都要作一首诗,猪鼻子插大蒜装什么象。有本事别在空中,下到地上和本大爷较量较量。”
自从惧留孙来了,土行孙一句大爷都没说过,今天一生气,自然的带了出来。说完他赶紧闭嘴,生怕师父责骂他,好在惧留孙好似没听见一样看也没看他。
赵公明何等辈分,竟被他一个四尺高的矮子辱骂,当时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打。
旁边银童子姚少司冷冷地道了一声,“师父。”他瞬间冷静下来,毕竟刚说过不逞强,立马就食言也不好看。
他轻蔑道,“那边那个连御空都不会的矮子,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先修到金仙修为再说。”
土行孙还要骂,被惧留孙拉住。
清虚也欲上前被燃灯拉住,西岐众人担忧武王与杨戬等人安危,纵使万般恼怒,也毫无办法。
与试阵人亲近的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黄家父子、凤舞紫菁、大白猿无不寝食难安,心惊肉颤。
哪吒却不担心杨戬,他相信不管传功阵破没破,杨戬一定会出来。只是小琉璃着实让他担忧。
人群中,黄天化的四弟黄天祥已经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手腕上四瓣莲花法相有一瓣已经暗的要彻底消失了,这四瓣莲花法相代表着他们四兄弟的生命,如果一瓣暗了下去,那就意味着……
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大哥!大哥……”
突然“嘭”一声巨响,化血阵里跃出一人,头戴焰烈飞金冠,体挂团龙大红袍,身披连环金锁铠,手持长槊破长空。
他直直飞到黄天祥面前,用血流不止的手臂按住他的头冷冷道,“男孩子,不可以哭。”说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