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小二和掌柜见他下来,统统热情的迎上去向他道别:“肆大人,慢走!”
“恭祝肆大人节节高升。”
“肆大人,小心脚下。”
语燕和辛光满面震惊的看着孙烟和他身边的男人。
显然孙烟也注意到了他们,但是她只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然后再仆人的拥簇上坐上了肆家的六台大轿。
肆海风也上马跟着离开。
后面留下群人对他络绎不绝的评说和夸赞。
语燕面色惨白的这着跟她睡了这么久的‘肆海风’:“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淡淡的笑了,虽然不复年少时的绝色,却也是儒雅万千,出口的话也是异常的动听:“这就要问辛大老爷,他把你送到我府上不就是一份礼物吗!”
辛光脸色煞白的指着他,心里的绝望有谁知道,他如今唯一的女人也不完整:“胡说!我什么时候把她送到你府上!”
男子好似无奈的遥遥头:“不是吗?对了,我的家就住在刚走的肆大人隔壁,那栋宅院是一位达官显贵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辛光喘不过气来的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他……辛光指着男子,刚要质问,却瞬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色雪白,鲜血从他的嘴角汩汩而出,他难受的握紧衣领,挣扎的想说些什么,却直直的翻了白眼——
语燕瞬间傻了的看着他们,到底怎么了……谁来告诉她怎么了!
第二天,白字贴满了辛家的每个院落,三十二岁的辛光因怒急攻心而死!她的妇人们草草将其下葬,隔天这些女人共同谋害了辛家老夫人,偷偷把新家财产转到关西河的名下。
三天后,关西河把所有钱财捐给‘水利’工程不知去向。
堂堂的一座首富府邸,传承了百年的辛家老宅,属于它的传说在这一年画下了句号,徒留下说不清的恩恩怨怨在其中纠缠环绕……
玄泽海域的玄子殿内:
钱初低着头摆弄她的剪纸,一点也没兴趣听玄泽尔八卦辛家的那点闲事。
但是玄泽尔似乎很上进的说个不停,他从辛家的起源开始一直说到辛家的发家,他滔滔不绝的叙述个不停,不挪地方的拽着钱初听他说八卦。
钱初无言的叹口气,他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表达一层意思,还是纯粹无聊的想练习嘴皮子:“你让我静一静。”说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就不累吗?
同一时间的回天国内:
梧桐的花期已经结束,残香飘零的大江两岸烟波浩渺,万里无云,三年了,每个人的情怀已经像个老人没有了生气,镜子中很多昔日红润的容颜已经渐渐开始改变,有的越来越成熟、有的则开始苍老,往年,小耕子讨厌去碰美酒金杯,可如今二十三岁的他却在酒楼里把金樽中添满了烈酒,虽不饮,却有了酒气,他皱着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担忧现今的局势,皇上重病,太子不在国内,轩辕展失踪,顾漫语和薛家趁机浮出台面,大肆网络人才。
十三年,可以成就一方事业,也同样可以淡化已经死了的故人,不管怎么说,青山白云间的皇家陵墓已经沉睡了十三年,守护她的人也在三年前离去,太子和轩辕展也已经失踪,有人说他们死在一次海难,有人说他们被当年复仇的人截杀,总之三年了,太子和二皇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孕育了他们的皇后,已经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去她在政坛上的影响。
这里除了卫大人、宗大人、柳大人、张大人、几乎都已经开始投奔新主,而唯一几个没有动的他们,恐怕是因为知道她活着,所以才能如此注定的淡看如今的朝局,可是那些新人呢,他们早已经迫不及待要跟育有皇子的顾家合作,打算创造另一个皇后与张大人、穆大人的神话,他为了回天国的稳定,是不是该把这里的一切告诉‘姐姐’,问问她太子在哪里,或者如果她有空,可以回来看看这些想她的人……
回天国的‘张氏’酒楼内,张耀宗一身灰袍独自在后院临摹着手下的字帖,快四十的他比以往更加稳重,举手投足间没了当年的拘谨,显的大气蓬勃,笔下的字更是苍劲有力、大器晚成,他在仕途上一路坦荡,在文学上的造诣更是首屈一指,他是人人皆知的大儒——张耀宗,他从一介小官吏做起,到如今一人之下的地位,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可是他的眉宇间却添了抚不去的轻愁似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在皇后娘娘退出政坛的时刻被提拔上来,接替当时风头正旺的穆广善,元家也在同时退出独霸了百年的文学地位,他的一切完美的像一部书,但此刻他却在犹豫,他是太子的太傅,是回天国人人称颂的儒者,可昨天顾妃娘娘来找他,求他做她儿子的太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