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林青衣说完面无表情的入坐,身侧的侍卫赶紧递上专备的清茶。
小安子暗地给他个白眼。
林青衣稚气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你们继续。”
宗政气恼的撇头,可当务之急不会因为林青衣的介入而不存在:“三爷!快点想办法!她快醒了。”
宗政说到她时,林青衣的眼神动了一下。
“本王在想。”他也急!可急能有什么用!“或许她不会动倚楼。”
“你少自欺欺人,她要是不欺负死人,她会是柳丝!”
林青衣‘有心’道:“三爷的事,你急什么!”
对啊!宗大人你瞎急什么!小安子那双眼藏不住一点事。
宗政烦躁的拿起杯子摔他身后的屏风上:“出去!”
小安子红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又不怨他!
“恼羞成怒。”
“你闭嘴!林青衣你居心何在!”
“我实事求是。”
“求你个头!你非得看着依楼出事你就高兴了!”
“谁是依楼?路边的狗还是猫。”
宗政咬牙切齿的指指他:“我看你是有气没处撒!一个柳丝能让你如此失态!你——”
“都坐下!”
两人看轩辕一眼,一头一个互不干涉的入坐。
“来人。”
小安子再次估摸进来:“王爷。”
“王妃醒了吗?”
“醒了,好像去了惩戒阁。”
轩辕和宗政急忙起身:“去看看!”
林青衣看着两人跑出,一口饮完了杯里的佳酿。
钱初对薛倚楼真没兴趣,左看右看也不觉的这个女人值得她费心思,不过丫头们叫,她就过来了:“多大了。”全府上下除了老妈子和奴才都是一张稚气的脸,最大的轩辕行役也不过十八岁,这群人,说到底还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孩子!被一群孩子整了,真是丢人!
“……十六。”
钱初点点头,暗自揣测:跟柳丝一样的年纪:“你会什么?”
倚楼戒备的看她一眼,期盼的看看门口后又变得黯然:“写……写……写字……刺……绣……弹琴……读……读……”
“你抖什么?”她有那么可怕。
“没……没……”倚楼垂下头,只要想起她曾经的往事她就忍不住胆怯,面对一个当众打死七公主的人,谁也没有不胆怯的理由,并不能怪倚楼如此行事。
黛眉听她还磕巴立即吼道:“王妃让你说话利落点!不会的话奴婢帮你正正!”
倚楼瑟缩一下,娇嫩的脸色吓的不轻。
“好了黛眉,吓坏了还得怪本宫草菅人命。”钱初这句说的超讽刺表情也有些自嘲。
黛眉小心的恭敬道:“是,王妃。”
“给她搬张椅子。”
倚楼闻言不自觉的抬头,触及钱初苍白的脸色时慌忙闭开,此时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人家并没有说杀她,面对钱初不满的脸色,看看身侧多出的椅榻,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愧疚道:“对不起。”
钱初眯开一条缝,莫名其妙:“本宫很令你反感?”
“不,不,是我的错。”倚楼懊恼的低下头,她貌似以言论衡量她了,就算她是行役的王妃她也不该夹杂自己的小心思:“臣女刚刚失态了。”她微微弯腰,大家闺秀的气质看着令钱初很舒心:
“不怪你,人都这样。”
倚楼的头垂的更低了:“是臣女不好,王妃身份尊贵臣女不便入坐。”
钱初眼角上挑:“让本宫派人按你?”
倚楼慌忙坐下,说白了她还是怕柳丝一个不高兴杀了她:“王妃让臣女来可有什么吩咐,臣女定当效力。”
钱初斜躺在软椅上,懒散的性情因为身体也是因为心情,连带着声音也打不起精神:“没事,就是想找个人陪。”
“……”倚楼诧异的抬头。
钱初温和的对着她笑:“你长的很舒服。”晶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舒服的不单是长相还有气质,怪不得那两个男人护着:“你经常春游?本宫好像没见过你。”
“娘娘是贵人,没空注意臣女并不为奇。”
恩,看来是以前不认识,不认识就好,柳丝揉揉额头,才坐一会她竟然觉得累了。
黛眉赶紧上前接替下主子两手间的活动:“娘娘,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奴婢让人去传魏太医。”
“不急。”钱初闭着眼对着薛倚楼的方向:“你叫倚楼。”
“正是臣女。”
“哦……倚楼……倚楼……”寄托着美满的思念吧,钱初轻轻唱念:“……玉倚销人醉,是当初,谁敢疏狂?……”
倚楼好奇:“娘娘在吟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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