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钱多多被提笔拦住,耳边响起提笔的声音:“您不能娶她。”
“为什么?”钱多多看向提笔:“我可以保护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少爷,您得给人留一条活路,不能欺人太甚。”提笔目着脸,一如从前一样,不受人待见那样说着话。
“不是的,我没欺负她,我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我保证。”钱多多似乎在说服提笔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真正的对她好,就是从此不再打扰她。想保护她,还是等你强大起来,能替钱家做主再说吧。”在研墨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中,提笔还是把话说完了。
研墨气得好想踢他一脚,少爷都伤心成这样了,你不安慰他,还打击他,你有个奴才样子吗。
“是我害了她?是我不够强大,所以害了她?”钱多多在摇椅边蹲了下来,埋头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啊……”
跑到钱多多院子门口的钱多多爹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悄悄地回去了。
黄老三的大夫来来去去,先是张小虎请的南山镇的大夫,进来清理了伤口,开了药摇头叹息地走了出来。
黄家这个丫头,毁容是肯定的了,现在是春天,天气还不算太热,只要面部不感染,勉强还能看。
看着摇头出来的大夫,黄德磊推了涂华生一把:“大姐夫,麻烦你去襄阳府请大夫来看看。”
“好。”涂华生答应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往码头外跑,现在黄港码头被封,他们家的船过来只能停在码头外靠近滩地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涂华生带着人,架着船从襄阳府回来,船上带着两名老大夫,都是襄阳府有名的大夫。
两个老大夫看在涂家的面子上,并没有因为涂华生的冒失而生气,而是在路上就探讨起烧伤膏的研制方法。
黄豆的房里只有黄桃,除了黄桃,她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一直想进去的黄三娘。
两个老大夫赶到,黄桃打开房门,侧身让人进去,又一把拦住黄三娘:“娘,你就不要进来添乱了,行吗。”
被吴月娘扶着的黄三娘看着自己亲生的大闺女,和屋里只看见一个背影的小闺女,泪如雨下,只觉得心里刀绞一样难受。
黄老三和黄德磊必须要去大房,那边吉时已经到了,孝子贤孙得去,不然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吴月娘因为怀了身孕,怕冲撞了,就一直在家里没过去。本来黄三娘和黄桃也应该去,黄豆受伤,黄桃是肯定不会去,只能张小虎去。
黄三娘也不去,她心里已经怨上了老爷子,都是他宠的,把黄豆和黄宝贵才宠的这么无法无天,任意妄为。
如果不是他宠着,黄豆不会任意妄为,不听爹娘的话。
如果不是他宠着,黄宝贵不会这么是非不分,连黄豆都会伤。
院子里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是赵大山。黄三娘来来去去,看了他好几眼,他就站在黄豆的窗户下面,握着两个拳头,一动不动。
从他进来到张小虎带着南山镇大夫来,再到涂华生请了襄阳府的两个大夫过来,再到大夫开了药离开,黄老三父子去丧棚那边,他就一直站在黄豆的窗下。
他听见黄桃的哭声,黄豆清洗伤口的抽气声,大夫的说话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吵闹声。
他的小姑娘,被黄宝贵伤了,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里等,窝囊地等。
好像从认识黄豆到现在,他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包括他们的未来。他诱惑黄豆许诺于他,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一直是黄豆一个人在对抗。
她对抗黄家;她拒绝钱多多的求亲;她被黄家老少埋怨;她被被黄宝贵打;她被黄德磊抱回来……
他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姑娘,毁容了。
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样,疼得他想张大嘴巴大吼一声。
可是他不能,他怕吓到她。
他的小姑娘,毁容了也是他的小姑娘,她永远都是他最好看的小姑娘。
他要娶她,百日之内,一定要娶她,带她离开这里。
黄家容不下她,他就带她走,天涯海角,她想去哪,他就陪她去哪。
黄老汉送饭的队伍很长,涂华生送了两个大上了往襄阳府的船,又匆匆吩咐伙计几句,就追着队伍去了。
黄米没来,他这个大孙女婿不能不去,只能嘱咐带来的两个伙计,一个送两个老大夫回去,一个盯着黄豆这里,有消息随时回报。
黄德磊左胳膊受了伤,不能动,一动就钻心的疼。一疼他就想到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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