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狰狞脸孔正伸着一双流淌着黑水的细长白手死死抓着我的右脚朝洞内拉去,苍白脸孔露出的半边嘴里也开始吐着黑水,整个场面十分的恶心、惊悚。
紧接着没容自己过多考虑,拿起手中的刀同时屏住呼吸,忍住快从嘴里吐出的胃酸,就朝那只细到甚至可以看到白骨的手砍去,与此同时我还看到那双苍白手掌的手臂上有条蛇形的刺青。
随后被我用刀划破的苍白皮肤内同样流出恶心的黑水,黑水顺着手背滑落到我的运动裤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竟然是黑色的血液。”谢然靠着石墙,身体卷缩成一团,盯着洞口紧张的语无伦次道。
此刻的我顾及不了流淌到裤上的黑水以及谢然所的话,右手不停的用户外刀朝那怪手连砍带劈,经过片刻间的不懈努力,苍白的怪手连同狰狞的面孔都缩回了漆黑的洞中。
因为之前一番狂轰乱炸般的攻势,怪手上的黑水越流越多,现在几乎把我的裤脚全部染成了黑色。
“张逸,我好害怕!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谢然见那“东西”退去,用还正在不停抖动的身体缓缓起身道。
经过刚才一番惨烈的对抗,现在的我想接着双手的力量撑着地板让自己站起来,可能是已经开始脱力,无论我怎么用力,撑着地板的双手就是使不上劲。
“这个墙洞里面,估计还有很多。”我看着眼前的洞口,用颤抖的声音道。
此刻的谢然蹲下身子,把我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把我从地板上扯了起来,接着谨慎的道“我扶着你,我们赶紧走吧,别再耽搁了。”完便扶着我转身向格子门外走去。
再转身那一刻,我才用手电扫视了一圈房内,发现这个房间非常,不到十个平方,屋内除了黑色柜子以外,还有一张和之前房间所见的红色布匹遮住的长桌,长桌上左右也各摆放着烛台。
长桌与黑色柜子平行靠墙摆放。
之前用手触及到黑色柜子的用料是木制,两扇柜门合上,柜门上雕刻的图案正好拼接成门帘上蛇的图形。
当我脑海中正在琢磨这其中的关联时,谢然这时冷的一手插兜一手扶着我已经慢慢走出了正门。
室外的温度低至零下0摄氏度,这时我用一只手把冲锋衣背后的帽子戴在头上。
“等等!”打着寒颤对身旁扶着我的谢然叫道。
随后便转身用手电照身后的门帘,白色的门帘上清晰地呈现出一条盘身而起的黑蛇。
“没错,和之前看到黑色柜门上的蛇一模一样。”我声音中略带不安的道。
谢然随即又扶着我转身,朝正门前的木道上心翼翼的走去,同时不解的轻声问道“这条木道通向哪?”
“不确定,但是应该比呆在那该死的房间让人舒心。”我自嘲的回答。
然而我们并没有走多远就被两扇高大的木门挡住了去路。
“这、这怎么会这样!”谢然走上两阶石阶,用手把木门往外推了推,同时沮丧的道。
我站在她身后,正用双手捂着冰冷的脸颊取暖,接着叹声道“谢然,别推了。门外的积雪如山,你不可能推的动。”完便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看裤脚上的黑色“染料”。
我观察着裤脚的黑水,确实恶心,但就目前看来应该对人体皮肤没有危害。
谢然此时还是不肯死心的用力推动着木门,甚至还有些娇柔的哭泣声隐隐从被背后传来。
我明白现在谢然心中已经绝望到了极!
随后我便起身走到谢然身旁,把她转身抱在怀中,安慰她道“你看之前那么惊险我们不是一样活下来了吗?没事的,我们能挺过去的,相信我!”
“我好饿,你那还有巧克力么?”谢然在我怀中抽泣又调皮的道。
之后我们坐在石阶上吃着巧克力、罐头,还相互开着玩笑。
然而耳边的阵阵鬼魅声从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