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暂时记下,待度过这段难关,大家慢慢再算不迟。”
“哼,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话?”那声音傲然道,“叫伊尔家够资格的人来跟我谈。”
“在下马兰斯,不知够不够资格?”马兰斯声色冷厉,不亢不卑。
突如其来一阵沉默,半晌,才听亨利缓缓道:“伊尔酋长私生子,伊尔世家核心人物马兰斯?”
“伊尔家只有一个马兰斯!”马兰斯拂然不悦。
“好!你不够格伊尔家便没人够格!”亨利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几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一方位,不过这显然是故意,巧妙地显出诚意又不失其身份。
但马兰斯眼光并不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淡淡道:“亨利先生若有诚意,该现身一见才是。”
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传来亨利略显犹豫的声音:“你我初次相会,你的身份我无从证实,恕亨利不敢信你!”,
马兰斯哈哈一笑:“我马兰斯为显示诚意,在阿尔汗刚死不足两日,便把生命送到亨利先生的枪口面前,亨利先生却不敢信我,那马兰斯只有告辞,就此回复家父,让家父定夺!”
着马兰斯拨转马头就要离开,突听一声冷喝:“等等!”一个浑身黑衣,精瘦如猴的矮老者从一侧木屋的屋檐下落了下来,轻盈如蜘蛛落地,随即身后又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
马兰斯眉梢微不可查地一跳,脸上神情未变,心中却为这些海盗的隐匿功夫赞叹,而且传声装置的使用也如此的熟练,居然能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不想他们和自己近在咫尺,离自己仅有一丈距离,在这个距离他要暴然出手的话,自己肯定难逃一死。
缓缓转头打量那老者,只见他双目森寒,满脸阴鹜,双唇紧抿薄如利刃,长年的海上生活,使他脸上皱纹如刀刻一般清晰可辨,这使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实际要苍老许多,虽然他模样在五十出头,但马兰斯从家族资料中知道,亨利实际上才刚四十出头。
望着其貌不扬,身材瘦,背后背着一把m16冲锋枪,手里拿着一把勃朗宁手枪的亨利,马兰斯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任何人一眼就能感觉出来,亨利就如一条伏在阴暗处伺机出击的毒蛇,即便没有武器都让人感到恐惧。
“亨利先生!
“马兰斯!”
二人同时颔首为礼。
“传言伊尔家这几年来,阁下运筹帷幄让伊尔家族发展迅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份胆识过人就让人钦佩。”亨利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但脸上神情仍冰冷如初。
“好!”马兰斯并不谦虚,只淡淡道,“亨利先生纵横东非海岸线纵深千里,在下早仰慕得紧,今日一见,却多少有些意外。”
亨利嘿嘿一笑:“你若不感到意外,倒显得虚伪了。”跟着话锋一转,强压怨愤涩声道:“不久前在我们定好事件交接给养的时候,遭遇了埋伏,我的儿子力战而死之际,伊尔家无一人出现,更无一声报警,吗兰斯先生有何解释?”
马兰斯略一沉吟,慢慢道:“有人走漏了风声,让政府军得到消息事先作了埋伏,家父也是事发前不到一时才知道,仅来得及把阿穆尔的运输队招回。”
亨利目光一寒,锐声质问:“这么亨利太中伏时阿穆尔就在不远?他为何见死不救?”
从阿穆尔的回报中,马兰斯完全清楚当时的情形,以数十个伊尔家族的人要从上千的敌军中救出亨利的儿子,那是根本不可能,但此刻马兰斯什么也不解释,只微微垂下头,似有愧意。
“看来我没有杀错人!”亨利眼露杀气,咬牙切齿地道,“你伊尔家一条人命,尚不足以抵偿我儿子的一命!”
马兰斯蓦地抬起头,迎上亨利森寒目光,眼里闪出异样神采,一字一顿地道:“你若信得过不才,我有办法为贵公子复仇!”
亨利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二人目光在空中交织,似砥砺出无形气机,最后,亨利放缓目光涩声一笑,指着身后木屋道:“好!我姑且信你,咱们进屋谈!”
屋里的陈设非常简陋,就象一个普通渔家,但马兰斯凭直觉就知道,在这简陋的木屋中,还有亨利的埋伏。
二人刚分宾主坐下,亨利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马兰斯问:“马兰斯先生有办法为我儿复仇,亨利愿闻其详!”
马兰斯从容一笑,淡淡道:“设伏杀害亨利太的是从中央政府秘密来兰城的官员休伯特,他这次道兰城一方面是要打击地方割据势力,更重要的是要对付为患东非十余年的海盗势力,其中又以亨利先生为其中之最。”
亨利闻言脸上并无一丝异状,眼中反而生出一种信任之色,平静地道:“休伯特到中部来我早有耳闻,要知道亨利可不只伊尔家一个朋友,只是没想到他来得如此迅捷,不过他一个老棺材瓤子,要想跟我斗恐怕还不够格!”
“贵公子便是栽在他手里,”马兰斯面露一丝揶揄,“他现在该是亨利先生最大的仇敌吧?”
亨利眼中闪出一缕厉芒,恨声道:“我迟早要把这老家伙碎尸万段!”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马兰斯悠然道。
亨利眉梢一挑:“请讲!”
马兰斯迎着亨利锐利如鹰的目光,淡淡道:“休伯特最大的心愿便是找到亨利先生海上落脚,欲把你所有手下一网打尽,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把他引到海外,以有心算无心,活捉他为贵公子报仇。”
亨利眼中兴奋一闪而没,旋即苦笑道:“如何才能把他引入我们埋伏?”
马兰斯淡淡一笑:“若论海战,以亨利先生手中的轻快战舰,完全不是中央政府海军战舰的对手,因此必须让他弃船登岸,能吸引他登岸的诱饵只有一个,就是亨利先生在海上苦心经营近十年的巢穴,只要亨利先生舍得这诱饵,还怕休伯特不上钩,届时有心算无心,还怕不能手到擒来?至于如何引他上钩,亨利先生就不必操心了,伊尔家毕竟在兰城经营近几百年,还知道一两个藏在身边的政府内应,届时故意示之机密,亨利先生缺给养已不是秘密,咱们便利用运粮船把明军引向埋伏,还怕休伯特不上当?”
“嗯,我藏身的岛屿倒是设伏的好地方,正好我也想换个新环境,”亨利头,话锋却又一转,“你怎会如此帮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马兰斯哈哈一笑道:“亨利先生果然心思慎密,在下当然不是白帮忙,而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至于如何信任我,届时我会作为人质在亨利先生手中,亨利先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交易?什么交易?”亨利眼中闪过一阵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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