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铺子旁边是一家旅馆,就是许大海祖孙俩开的。
许大海是个退伍老兵,以弹棉花做棉被为生,生了四男二女,六个孩子都当过兵,四个儿子都在十年前的那场大地震抢险中牺牲,两个女儿远嫁外地,四个儿子又只有大儿子结婚,生了个孙子,大儿媳之后改嫁,只剩下他和孙子相依为命。
好在国家政策好,给许大海拨了大量抚恤金,足够他衣食无忧,而许大海本就是石庙湾本地人,随着石庙湾被开发成旅游区,他也相应衙门口号召,把自家老宅建成了半农家乐形式的旅馆,不求生意多好,只求开心。
而他也忘不了以前的老营生,在旅店边上隔出一个小铺面做棉被,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乐趣。
"人老了,脑袋不灵光喽,大概是看错了吧。"听到秦不易再次询问,许大海摇了摇头,竟是这样回答。
这自然引起了三人的怀疑,凌岁寒还想追问,秦不易却是制止了,道:"大爷,给我们弄点吃的吧。"
"好,你们稍等!小川,给客人们泡壶茶。"许大海进了后厨。
现在是淡季,没多少客人,旅馆两个厨子都回家了,许大海只能自己动手下厨
秦不易给凌岁寒使了个眼色,凌岁寒会意,立即跟上去:"海大爷,您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我帮您吧,我弟弟嘴刁,平时吃惯了我做的菜,怕是吃不惯巴蜀的菜。"
这边,许小川端着一壶茶过来,给秦不易和咸宇倒了一杯。
"好香啊!"咸宇捧起茶,闻了闻,大赞道。
秦不易捧起茶看了看,茶汤金黄,小小抿了一口,道:"清甜爽口,是巴蜀特产的老鹰茶么?"
"是嘞,哥哥你喝过噻?"许小川十来岁,从小丧父,母亲改嫁,可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孤僻。
"哥哥当然喝过了,你忘了哥哥以前来过这儿!"秦不易又抿了一口茶,体会着茶中的清香。
"易哥,哦嘶...烫死了我,易哥,你真来过这里啊?"咸宇牛饮了一口,却被烫的呲牙咧嘴。
"那是当然了!"秦不易放下茶杯,作回忆状,道:"当时我还跟海大爷聊过天呢,可惜海大爷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记得小川才几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很可爱的。"
"哥哥,你真和爷爷认识?你咋知道我小时候斧头腐脑的噻?"许小川很惊讶,从小到大,亲戚邻居都说他虎头虎脑的,此刻秦不易也这么说,单纯的他顿时便深信不疑了。
但这仅仅是秦不易瞎说的,他根本就没来过丰都县,更没见过许家爷孙,只是许大海之前说见过他和凌岁寒的话,让他一直心存戒心,想从单纯的许小川嘴里套点话出来,便顺口撘音道:"我见过你嘛,当时还抱过你,你还尿了我一身,你小子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许小川皱着小眉头竭力回忆,可最后还是想不起来曾经有这么一位小哥哥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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