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的夜有些浑浊,走到哪里都是熙熙攘攘的。
秦不易慢慢悠悠的朝临州美院走,和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有些格格不入。
他没有刻意监视姜红,不管姜红去不去阴司,与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那个神经病啊!”
他想到了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沈精兵肇事逃逸,必然是免不了刑罚的,不只是阳间的,还有阴间的,那里的刑罚……
秦不易没有亲眼见过,他只听破法子吹牛皮的时候提过十八层地狱,当时破法子就给了一个评价。
不是人呆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破法子给这个评价时,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精彩。
能让一个玩世不恭的老家伙丧胆,十八层地狱里的残酷可以预见。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临州美院。
光头大叔还在那卖煎饼,时不时眉飞色舞的给买煎饼的妹子讲个荤段子,使得妹子们又羞又恼,他却引以为傲。
他把摊好的煎饼装袋,在一个雀斑脸的女孩面前虚晃一下,猥琐的道:“告诉哥哥,你是不是‘金屋藏娇’?说实话,哥哥给你半价,怎么样?”
“呸,臭不要脸!”女孩一下就懂了,红着脸夺过煎饼,扔下四块钱走了。
光头大叔油光满面的,看了看那四个钢镚,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然后把目光投向下一个顾客,
“妹妹,你呢,藏不藏蕉……哟,小兄弟还活着呢?见到那匹烈马了?”
见到来的是秦不易,他立马改了口,但口风依旧荤腥不忌。
“没呢,在宾馆睡了一天。”
秦不易也不见外,把光头大叔身后的马扎拉过来,在边上坐下,朝校门口看了看,问道:“白天,你见没见到凌岁寒?”
“还真没有!”
光头大叔伸长了脖子,偷瞄着摊前一个穿低胸装的妹子,心不在焉的道:“倒是看到小倩那丫头了,从中午开始,进进出出好几回,好像是在找你,刚才还问我看没看到你。”
这时候那个低胸装妹子进了校门,他意犹未尽的添添嘴唇,拿起一瓶营养慢线喝了一口,俯身过来,神秘兮兮的道:“昨晚,真搞定了?”
“给我拿一瓶那个。”
秦不易忽略了光头大叔的八卦,指了指煎饼摊上放着的酒瓶。
这种事他不想多说,说多错多,只会越描越黑。
“兄弟,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光头大叔拿起那个写着‘江大白’的酒瓶子,递了过去,苦口婆心的道:“长痛不如短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不了在医院躺几个月嘛,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十五块!”
秦不易权当没听见,给了钱,拧开瓶盖闻了闻,又从护腕里抽出几包东西,全部倒进酒瓶里,盖上瓶盖摇匀。
光头大叔鼻翼动了动,大惊失色的道:“小兄弟,你才多大,就开始用药了?这不是好事啊,你要知道,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要节制啊……我这里有更好的,你要不要来点?”
秦不易算是服气这位大叔了,起身就进了临州美院。
再次来到百草园。
可能是时间太早,林子里时不时会蹿出来一对面色潮红的年轻男女。
秦不易也没在意,来到昨天收拾怨婴的地方,拧开瓶盖,将调制过的白酒倒在地上,用手指画了个太极图,并在八个方位画出八卦,口中念动法诀:
“太阴幽冥,速现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邪灵厉鬼,速速现身!”
念毕,倒在地上的白酒慢慢朝阴鱼这边汇聚,最后全数汇聚到鱼头位置的坎水卦位。
秦不易祭出剑指,点在卦位上,喝了一声‘起’,一道鬼气被夹了出来,见鬼气还在指缝里挣扎,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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