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拨正,然后就是“撒土”。
我虽然只是徒弟,但却是唯一的孝子,头戴篾条做成的“孝冠”,腰间拴着麻绳。
我跪在墓穴中的棺材盖上面,任由身后的掌坛师黄元奎一把一把抓起泥土撒在我的身上,滚落盗墓穴里。
黄元奎一边撒土,一边念着吉祥语:
土撒东,
事主儿孙做朝中。
从今洒下黄金土,
孝眷人等保兴隆。
土撒南,
岸对千山与万山。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出圣贤。
土撒西,
万里来龙来此栖。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穿紫衣。
土撒北,
万里龙穴今日得。
从今撒下黄金土,
孝眷儿孙有福泽。
撒了四方撒中央,
事主家代代都出状元郎。
黄元奎突然大声问道:“撒土已毕业,事事大吉,主人家要富还是要贵?”
我一时蒙圈,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爹在一边朗声回答:“富贵双全,富贵都要!”
我站起身来,人们挥着铲子就往棺材上铲土。
三奶,从此与我阴阳两隔……
忙到下午三点才回到家,谢八斤他们已经离开了,果然没要一分利市钱,不过三十六斤的插香米和六只公鸡,还有“过大殿”用的几丈黑布和白布,倒是全部拿走了的。
黄元奎还没走,坐在伙房里烤火等我,突然把我叫到三奶的卧室那间,关上门,表情肃穆地说:“慧茅,三奶的法事做完了,但是你的事情还没完……”
我纳闷地问:“我不是已经颁职了吗?”
黄元奎抢过话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慧茅,你不要以为你的颁职法事是成功了的,我告诉你,其实是失败了的。”
“啥子意思?那些幡花不是都结果了吗?”我顿时站了起来。
黄元奎抬起手掌压了压,说:“坐下,耐心的听我说,十二根幡花是结果了,但是最后一根……你也是看见了的。”
不说还好,一说我还感到额头上的疼痛。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一直在想,那幡花是怎么结果了的呢?慧茅你不要多心,你真的被女鬼缠上了,而且还做出了阴阳交合的事情。”
我又站了起来,恨得牙痒痒,这个元无双……他妈的乘人之危,太不要脸了。
你要做那种事,也该在我清醒的时候做啊,不要你自己一个人爽了,老子还稀里糊涂的,鸡ba屙了粑粑都不晓得爽一下。
黄元奎接着说:“当时啊,我叫你再次磕头也是无奈之举,其实我也发现了,那个女鬼的阴气,缠住了那根幡杆,导致原本已经结果了的幡花突然就散开了,我叫你磕头,是先跟她告个饶,这叫先礼后兵,倘若还不行……对了,你那个莽子兄弟,那一斧子倒是砍得正是时候,当即就镇住了女鬼。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你老爹,及时的接住了幡杆,威武地绕了一圈,原本缠绕在幡杆上的阴气就全部被震开了。面对两个阳气很重的男人,女鬼再也不敢作祟,幡花这才结了果。现在我重新仔细想起来,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我还是有点纳闷,元无双也真是调皮,成了鬼魂还来捣乱。
她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还和我这般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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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