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男人可是站着屙尿的,说话要对得起胯下的那玩意儿!”
我恶狠狠地盯着王华说:“我有害死你家爸爸的本事,还在这里混个球啊,累球半天得你三块钱。老子不如直接加入国家的特种部队,想要哪个死就要哪个死,打倒美帝国主义,日本鬼子,解放台wan,还需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老子一个人就把敌人全部消灭,老子直接当将军去了……”
王华咬牙切齿的又要蠢蠢欲动,不过刚才看见“闵医生”一鞭子就打掉了他掷出的匕首,不免又有所忌惮。
闵振超也不再问话,慢吞吞地对王大明说:“回一个喜神,咋就整出丧事来了呢,这事……恐怕另有蹊跷。”
王大明立即得到了鼓舞,不跌地说:“的确蹊跷,的确蹊跷,我大哥是惹上了忧伤煞,命该如此。”
闵振超突然蹙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说:“按理说,办红喜事,来的都是欢喜神仙,怎么就惹上了忧伤煞?”
这时,元婆从马路上走上院子,手里已经没有了那块黑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处理掉忧伤煞的。
看见闵振超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屋门口,元婆就嗤嗤笑了一下。我心里一凉:元婆,终究还是一个疯子。
闵振超也看见了元婆,也是吃了一惊,眉毛一挑,急忙站起身来,却一时无语。
元婆的笑却和之前的不太一样,虽然也发出“嗤嗤”的声音,但是表情不是那么夸张。只见她潇洒地捋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阴阳怪气地看了闵振超一眼,就走进了堂屋。
已经咽气了的王永福,正被几个原本是前来帮忙办喜事的男性村民摆弄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准备开始剃头。
我们乡下的规矩,老人去世之后,首先就是要洗簌,男性还要把头发胡子剃光。做这些事是时候,孝子要跪在死者的面前烧倒头纸,晚辈女性得哭丧,这哭法也是很有讲究的,像唱歌一样,得有韵律。
民间传说,死者咽气的时候,假如不给他烧倒头纸,死者就没有钱上路,魂魄就会都留在家里,最后变成厉鬼;假如没有人哭丧,来世会变成哑巴;如果不把头发胡子剃光,魂魄就会被牵绊着难以超生。
最关键的一个讲究,做给死者穿的新鞋,的在鞋子的后面补上一根带子,寓意“有后代”,万世香火绵延不绝。
刚刚当了新郎就变成孝子的王华,跪在地上给他老爹烧倒头纸,一脸泪水。
王筱雪的确在哭,不过不像其他乡下女子哭丧那样,有板有眼,字正腔圆。她是在没有章法地嚎啕,哭得双肩颤抖,嘴唇抖索;哭得我的心一阵阵刺痛。
按照民间习俗,这种哭法是不正确的,得用调子把哭的内容哭出来。有本事的人,可以把对死者是缅怀和哀思编成孝歌,从正月哭到腊月。
比如:我的爹啊……呜呜……正月里来正月正……呜呜……想起我爹好伤心,爹爹抛下儿和女……呜呜……驾鹤西去成仙人……
这样的哭丧,王筱雪自然是不懂的。
但是乡下的习俗,这个程序又是必须的。
好在王家还有不少其他亲戚,王华的一个堂姐正好在现场,立即跪在王永福的跟前扯开了喉咙:
天皇皇来地皇皇
今天给叔穿衣裳
闲时穿衣去吃酒
今天穿衣见阎王
菜油点灯青又青
今天给叔来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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