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是,专门拿出来自己珍藏的桂花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无忌也终于明白了。
哪怕他随随便便地送点儿啥,都会获得金陵书院的学籍。
不是王元晦非要索贿,而是叶无忌拒绝了谢大学士退婚,王元晦总得做点什么给谢大绅看。
毕竟,这次秋闱,谢大绅才是主考官。
离开前,叶无忌对着王元晦行了师生礼,“恩师之恩,学生感激不尽!”
王元晦受了这一礼,然后苦口婆心道,“以你的能力,中举轻而易举。只要你放弃你的傲娇,向八股妥协,中个解元也不在话下。
如果你能中解元,也就没人再找你退婚了,甚至是你叶家还能恢复往日荣光。
无忌啊,这次秋闱之后,老夫就要进京去国子监述职了,我期待在京城与你父子再度相逢。”
叶无忌重重地点点头,辞别了王元晦。
老王教授拿着卷轴进了书房。
他原本以为,就是个古董字画,可打开之后,王元晦彻底惊为天人。
整个人僵立当场,久久不能平静。
这竟然是他十几年来,求而不得的踏青野战图!
缓过神,王元晦仿佛想起来什么。
收好卷轴,立刻冲向前堂,拿起叶无忌送来的酒。
打开木塞,轻轻抿了一口。
王元晦猛然瞪大眼,一声大喝:好,这驴曰的好酒!
“立刻去金陵书院,让刘院长给叶无忌复考的学籍,让狗日的亲自给叶无忌送去。”
王元晦招呼来管家,“再写一封拜帖,送给谢大学士,就说我要在翡翠楼,给他接风洗尘。”
管家愣了一下,“老爷,您前脚给叶老爷学籍,后脚请客,这……”
“谁敢保证,谢大绅就不希望叶无忌中举呢?”
王元晦稳坐太师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意味深长,“叶家遭逢大难不假,可你见叶家老太爷进牢房了吗?我七天前让人给叶家老太爷捎去了五千两银子,送信的人回报,叶老太爷在都察院,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老爷,那叶老太爷岂不有机会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二百万两的亏空呢,换成别人早就诛三族了。正所谓罪多不压身,叶老太爷认的罪越多,就越安全。”
王元晦站起身,走向门口目光看向京城的方向,“哪怕将来被贬为庶民,不管是内阁还是六部,也都会给这个平账大圣三分薄面……”
另一边,叶家。
叶修已经酿造出来三十斤的烈酒。
为了避免被奸商压榨,他决定找一个保镖。
首选之人,自然就是当过兵的屠夫赵翼德了。
赵翼德听闻,要和叶修出门。
立刻换好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十分的体面。
这是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穿一两天走亲戚的衣裳。
“快换你平时穿的短打。”
叶修说完,赵翼德回家就换上了平日子穿的粗布衣裳。
还故意把赵翼德的衣襟敞开一些。
顿时露出坚实的肌肉,还有深浅不一的刀疤。
越看越满意,叶修兴奋得直搓手,“要的就是这该死的恐怖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