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积累功绩,以备升迁。”
宁采臣抿了抿嘴,笑着道:“虽然之前不知道这些,但是为了方便起见,我也是在不停的借势。比如这次的公报私仇,就是借了知府大人和伯父你的势。”
“这些东西你心里有数就好。”罗应浩缓缓道:“切记,不要加入任何一派之中,否则你将深陷官斗泥潭之内。”
“我明白。”宁采臣道:“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的大道不在官场朝堂,而在江湖。金华府只是我的起点,不是让我交待光阴的地方。”
“你或许会走的更远。”罗应浩微叹:“罗浮如果能有你的一半志向,我也不必为了他的将来忧愁了。”
想起胖子那副好吃懒做,色入骨髓的形象,宁采臣只好违心的安慰道:“圆球本性不坏,只要一朝顿悟,肯定能够脱胎换骨。”
罗应浩勉强笑道:“但愿多宝山的高人们能够教导好他。”
谈话间,轿子渐渐停了下来,宁采臣跟随着罗应浩下轿,来到被府兵包围的府邸前。
“罗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见到宁采臣的身影,站在府邸大门后,众家丁奴仆前,与府兵进行僵持的司马家主心中产生了一片阴霾。
“今天我只是一个看客,他才是主角。”罗应浩侧了侧身子,让宁采臣走上前来。
“司马家主,没有忘记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吧?”宁采臣轻声说道。
司马家主握紧了双拳,目光从手持枪棒的府兵身上掠过:“你究竟是谁,现在想要做什么?”
“我是来宣读知府大人谕令的人。”宁采臣从怀中掏出知府写给他的手谕,面容严肃:“司马家主勾结白莲教,意欲谋杀朝廷命官……勒令其自尽身亡,以保全尸。”
“这是诬陷,诬陷!”司马家主面容赤红,嘶吼说道:“我何曾做过勾结白莲教的事情,谋杀朝廷命官更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宁采臣沉声说道:“你敢说,你没有对本官出手?”
“本官?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据我所知,金华官场中并无你这一位。”司马家主大声叫道。
宁采臣笑了笑,声音冰寒:“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金华官员了?本官乃是五品给事中,朝廷言官,圣上都不可杀,你却要诛杀与我,难道不是谋杀朝廷命官?”
司马家主满脸惊骇:“五品给事中?这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只是一个寒门书生……”
“就因为你以貌取人,觉得我只是一个寒门书生,才会因为一个奴仆想要诛杀我吧?”宁采臣冷道:“我也不与你多说,知府大人的手谕在此,希望司马家主早日上路。”
司马家主眼中闪过一道恐惧,脸色苍白的踉跄后退,退至人群之中,声嘶力竭地对着众奴仆叫道:“给我关门,阻拦住官兵。”
“不知死活!”罗应浩挥了挥手:“捉拿司马家主,生死勿论。”
迫于以往的淫威,司马家的奴仆拼命关门,用手中的棍棒刀枪阻拦住府兵的脚步,给司马家主争取到了逃走的机会。
趁着这难得的良机,司马家主快速地消失在门前,钻进了内院之中。等到府兵将众奴仆拿下,遍寻司马家,却是再也找不到了他的踪迹。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面对死亡,这司马家主竟是果断的抛家弃子,仓皇逃离……”司马家正堂,罗应浩摇头说道。
宁采臣站立堂中:“很正常的事情,只可惜我们这里没有高手。”
“目标没有完成,你准备怎么做?”罗应浩目光看向房外,司马家的所有人此时都被押解了出来,包围在亮银枪尖之内。
“宁兄弟,祸不及家人,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司马家一家老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云福生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被府兵拦下。
宁采臣走出正堂,对着他拱手道:“云前辈请放心,晚辈不是那种血腥残暴之徒,不会伤及司马家的其余人。不过那司马家主要杀我在先,现在又待罪逃脱,我只能禀报知府,对他全国通缉,希望前辈能够理解。”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爹又没有杀了你,你凭什么要通缉他?”一个瘦若排骨的青年怨恨说道。
宁采臣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顿时令其浑身发寒:“你的意思是说,只有让他把我杀了之后,才能定他的罪,通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