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踩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被儿子扶出大牢,宁山的脑袋还是有点懵,拿眼不停地瞅着身边的宁采臣。
“父亲可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宁采臣握着他粗糙的右手,笑容温暖明亮。
“那个,我是怎么出来的?”宁山心有余悸地向后瞥了一眼,又飞快地转过头来。
宁采臣笑道:“自是被我赎出来的,放心吧,以后没事了。”
“赎人?你哪里来的钱?”宁山身体一颤,严肃地说道:“莫不是偷来的吧?”
是杀人抢来的。宁采臣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不过这话自是不能说出口,否则的话恐怕会将自己老子吓坏:“您老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我发誓,这钱来的一点都不亏心。”
自家孩子的人品宁山还是信得过的,见他发誓都用出来了,当下便不再怀疑:“不管你是借的还是怎么弄到的,只要是钱财来路正,咱们不亏心,就好。”
宁采臣点头称是,扶着老爹渐渐地返回了家中。
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平安归来,王氏欢喜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双手合十,不停地说着感谢佛祖,感谢老天,感谢观音菩萨之类的话。
宁采臣笑着,也不去打扰她,挥了挥手独自回了房间,将老娘留给老爹去安慰。
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他的目光透过破旧木窗,看向半空中的皎皎明月,暗道:“人皇笔虽然杀人于无形,不会让人追查到我头上,但是处于这种法制不健全的社会,还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呢。人皇笔啊人皇笔,你怎么就不能给我吐出一篇修行功法呢,也好让我安下心。”
在他的感叹中,夜色渐渐地褪去,他也慢慢地睡着了。
翌日天明,从来没有多少大事发生的具县,突然爆发出一场风暴。县太爷在自己床榻之上猝死了,一时间无数人拍手称快。
按说发生了这种事情,应该第一时间调查死因的,但是以赵牢头为首的一些县太爷班底,和本地的豪族突然间干起来了,争权夺利都想要继承县令之位,谁有空去管县太爷因为什么病猝死的?
正因如此,这件事情也就和宁采臣没有了关系。这场风暴刚刚出现就衍化为另外一场风暴,将他彻底的排除在外。而当他睡醒之后,首先想到的却是怎么样才能将那剩下的一千多两银子洗白,从此过上不用饿肚子的日子。
具县是不用想了,全县的财产差不多都被县令收刮来,变成他手中的这一千多两银子了。要知道,此时的物价是相当便宜,银子的购买力也是相当的惊人。一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六百元人民币,一千多两银子,就是六十多万人民币。想想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之中,怎么可能洗白六十万?
“看来是要去一趟金华府了,从大城市再回来,这六十万,哦不,是一千多两银子就能解释了。”宁采臣嘀咕了一下,就起了床,找到了父母:“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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